的情分,能提醒到此便算两清。
无论这位贵人回去能否翻盘,他周合也再都不能、不敢有牵扯了。
他面无表情地直起腰,冷喝:“来人呐!请武亲王归京!”
……
大楚,京城,太和殿。
要说天好不好这事,此时感受最深的竟非老农,反而是朝堂诸公。
龙椅之上,楚皇华服帝冠,冕旒后隐露的一双眼睛,深幽无可察;陛阶之下,丞相面容含笑,姿态却毫不退让。
静寂中,气氛随着时间愈发压抑,连呼吸在此刻似都稍显刺耳。
直到皇帝陛下开口打破。
他幽幽轻问:“丞相是在教朕如何为政?”
“老臣并无此意。”丞相张保傅低眉顺目的,“不过,武亲王之事,老臣还是恳请陛下三思后再决。”
“三思…”楚皇将这两个字在舌尖上滚了几滚,极突兀地笑起来,目光缓缓扫过殿中的文武百官。
“众卿可都是此意?都是想请朕…收回成命?再三思三思?”
“臣等悉听圣裁——”群臣俯首。
“不,朕不敢。”楚皇笑容可掬,“众卿不喜朕任命的钦差做的事,朕便要下旨惩戒,这般众卿仍觉不够,朕,便要再三思。”
“是朕需得听众卿们吩咐。”
“臣等惶恐、臣等万死——!”
千篇一律,楚皇彻底失了兴味,不想正准备开口退朝时却被打断。
丞相轻掸衣袖,行礼道:“陛下勿要折煞臣等,为人臣,怎敢欺君?左不过是效仿先贤,不讳直谏帝王。”
那个祸害竟然敢调集驻兵、囚禁皇子、动用军器,还敢跑去边关,搅和与草原各部间的战事。
尤其是,竟敢和他作对,生生砍掉了他的钱袋子,还活着回来了…
似这种祸害,光是收什么御剑、令牌又哪够?
千刀万剐都难消他恨!
“陛下爱护子侄,老臣这舅公也疼爱武亲王,但他此番着实逾矩,国有国法,不重惩不足正视听!”
丞相似是彬彬有礼,可却步步紧逼。
“老臣恳请陛下,将武亲王夺爵幽禁,交大宗正院严加管束教导!”
“臣等附议!”十数位各职的重要朝臣,在此时竟一齐结伙出列。
至于已然投靠赵宸,或对她存有善念的,如江赫同、陶四海之流,则都满心焦急却不敢插言,唯恐烈火浇油。
楚皇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