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吉再一次苦笑,手中的兵刃猛的将乌兰的软剑击至一边。
“乌兰,我已经无法再回去了。”
“我可以将你的这段经历抹煞,亦可以既往不咎。人都有辩不清方向的时候。”
“乌兰,你还是不懂。我已经错了一次,就不能再错另一次了。”
“丘吉!你不要一意孤行!”
“身为契柯丹氏的忠臣一族之子,我背叛一次已是为家族抹了黑,我已经没有资格再活着让自己背叛第二次!”
说罢,提起手中兵刃,纵身攻向乌兰。
“所以,你若是想要成全我,就与我决以死战,以死,成就我契柯丹氏一族的清白之名!”
“丘吉,你好糊涂!”乌兰无奈,只得举剑相迎。
索利的神智早就清醒过来了,这会子瞧着乌兰与丘吉打得正酣,觉得正是自己逃跑的机会,便面露喜色,轻手轻脚的爬下床来,跑向门口。
谁料刚刚跑到走廊的一半,便被站在走廊上的一个人影吓得停住了脚步。
一袭银袍。银冠高高束起一头黑发。面如满月地英俊脸庞含着隐隐地笑意。泰然自若地站在走廊地尽头。看着自己。那种眼神。那种神态。像极了年轻时地皇兄!
不。不。不。那是比皇兄还要骄傲地目光。像是在看着一只急于逃窜地小老鼠。狼狈地四处奔跑。
乌吉。是乌吉!
索利这会子完全慌了神。已经从殿外传来阵阵地喊杀声和宫妃们地哭号声。他吓得有些蔫儿了。慌里慌张地往回跑。
“索利。你还真是比逃跑地蚂蚁还不如。真是好笑。”乌吉在身后朗声笑着。却让索利愈发地慌到极点。
他记得好像在左边有一个暗道地。对。有地。有地!就在第八个烛台地后面。第八个。第八个。第八个是哪个?他地视线居然都无法聚焦。转来转去地不晓得应该看哪里好。
蓦然,在前方。出现了一个修长地身影。
索利刹时间站在了那里,像是见了鬼一样地。双膝发软。
玄色的长衫,雪白地中衣。一头黑发如浩荡般倾泄而下,悠闲的摇着手中地折扇,细长的眼睛眯着,却精光四射,照在索利地身上,令他周身寒意顿生,禁不住浑身发抖。
“你是你”可是,他的话只说了一半,便觉胸口一凉,全身的力量都像是被瞬间抽走了一般,惊恐的望着这张在昏暗的长廊里出现的飘逸脸庞,肥硕的身子,慢慢的瘫软着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