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华南宏伸出手去,轻轻拍了拍乌兰放在膝上,紧攥在一起的手
乌兰蓦然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急忙轻轻牵动唇角,笑道:“多谢皇上体恤臣妾的思乡之情。臣妾感动于心。”
华南宏这才欣慰的笑笑,将这只小手紧紧的攥在手里,又转回头冲着那内务府的执事道:“宣!”
“是,皇上!”那执事得了令,躬身而退。
熟悉的音乐缓缓响起,那是苏丹国特有的乐器九弦琴。形状酷似中原的琵琶,只是两边的弧度略为的多些弯角,水泽木质地,九根琴弦有如银丝,随意一拨便有如泓清响,有如行云流水。
乌兰曾受名师指点,对九弦琴十分了解,只听得此人运指如飞,音符有各玉落珠盘,十分的悦耳,令人欢喜。便免不了抬眼凝神看去。
却见由殿外快步跑来两名苏丹国少女,白裙如飞,赤足而行,一头青丝如瀑在脑后翻飞,白纱蒙面,臂上挽着盛满了花瓣的竹篮,扬手,一片粉红花雨扬扬洒洒,洒出漫天的馨香。
琴声不断,却见一个秀美欣丽的人影抱琴而来,玫瑰般粉中透紫的妖娆颜色,蒙着面纱,低垂着眼帘,腰枝柔软到不盈一握。
只觉心在微微颤抖,恍惚间,仿佛又回到了昔日的苏丹国皇宫,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闭上了双眼。
满座的宫妃们,均是带着又妒忌又鄙夷的神色盯着台下的。这三名女子的身影在她们的眼睛里都像是美丽花丛中的杂草,令人恨不得一把揪出来,辗成碎沫。而那优美清丽的琴音,在她们地耳中,亦不过是哗众取宠,轻贱的向男人传递她们的狐媚而已了。
乌兰淡淡的扫了一眼座位上带着讥讽神色的女人们,心中那抹痛楚愈发的深了。
虽然父皇的皇权已然倾覆。但她终究还流着苏丹国最尊贵的血液,身为苏依氏皇室最后的血脉之一,若不能使自己地臣民拥有可以傲然于别国的资本。那么,苏丹国人就会永远的受制于中原,永远的无法抬起自己高贵地头颅。
就连就连她这个长公主都要寄人篱下,受尽如此的辛酸之苦。
这样想着,乌兰的心中,又禁不住的蒙上了一层恨意,紧攥着的双手。指甲深深陷入,痛,却远不及心。
华南宏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女子,那抹且弹且舞的灵动身影。像是一股子妖魅的火焰,燃烧在他的心底。
容德皇后的唇角绽出冷笑。
待乐曲结束,一行三人静静的立在殿上,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