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兰到底还是没有能够杀了华南翊。
她骑在马上,恨恨的瞪了一眼走在前面的华南翊。昨日的一番争斗,虽然没能取了他的性命,但到底还是伤了他的手腕。
他说过的,直到她可以伤到他,他便带她去寻找乌吉。
可是,找到乌吉之后呢?
乌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佩剑,,镶嵌着名贵翡翠的剑鞘,镂金图腾,垂下碧绿的丝绦。似是那美如妖孽的莫非的眼眸与关切。
她的路,不过是一场又一场的别离与相聚,有多少沉重的情,就有多少沉痛的苦。
走在前面的男人,他说过,她的一切都由他来背。这样一个双手沾满了鲜血,为了达到自己的野心不惜血流成河的男人,到底有几分可信?
况且,他是轼杀自己父皇,把苏丹国推向苦难深渊的罪人!要她如何相信于他?
曾经,她也曾经信任过一个人。那个说“一切有我”的男人,却伤她到最深。曾经所有在痛苦里成为紧接活下去的理由的希望,在他摘下面具的时候全部幻灭。乌兰不知道自己还可以信任谁。
或许,她可以依赖的,只有自己。
前方不远处可以看到一处村落,华南翊在前面率先止住马匹。
“你们两人。先在此等候。我与丛山前去筹备一些东西。”华南翊笑着对乌兰说。
乌兰别过脸。没有说话。
自那日在泉水中地激情之后。乌兰在面对他地时候。总是有一种别扭感。从前地恨之入骨。到现在。到底演变成了一种什么?
华南翊地唇角微微地上扬。亮明地眼睛眯着。与丛山快马加鞭地奔向村落。
“公主。我倒觉得。那个华南王爷。可是称得上是我们苏丹国地那哈伊了!”依莲在乌兰地身后笑着说。
那哈伊。在苏丹国地传说中。是一个为了庇佑苏丹国人民。手持宝剑屠杀作恶人间地凶猛恶人地英雄。
“你竟然用那哈伊来比喻他?”乌兰怒气冲冲的瞪着依莲,“这是我们苏丹国的罪人!若不是他在索利背后撑腰,索利如何会有力量叛乱?”
“公主,此言差矣。”依莲轻笑,“莫不是。没有王爷,索利王就不会叛乱了么?”
乌兰微微的一愣。
“公主呵”依莲轻轻叹息,“依莲虽然是一介下人,但自幼在左上书府长大,也是知道一点道理的。公主,索利王早已存叛乱之心,即便没有王爷,他又如何不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