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青色的人影,像是冬日的寒风,带着冰冷的温度,一直袭向乌兰的内心深处。
犹记起她第一次见他,是他,用那样的一种残忍的方式,将她的骄傲踩在脚下。习惯了那个戴着面具的他,眼前的他,反而令乌兰有着这样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利用着自己的他,完全把自己的美貌当成是一种工具的他,从来不会体会到她的悲伤她的痛苦她的不甘的他,只会将自己一次次的推入险境和绝望之地的他,却从什么时候开始,成了横在她头的一抹伤?一碰,便痛到极至。
是谁让她由一个高高在上的公主成为了皇宫里任人把玩的宫妃?又是谁在利用到自己毫无价值之后,要置自己于地死?
罢罢罢,今日就让这宝剑刺穿你的胸膛,以你的血,浸没。方解我心头的恨意!
乌兰手持宝剑逼向华南灼,舞出朵朵剑花,凌厉。华南灼却只是不紧不慢的后退和躲闪,他的眼睛里没有丝毫的快与不快,只是这样清冷无绪的注视着乌兰。
那双琥珀色的眼眸里金光大炽。
而今,她已然不是曾经的她了。那个既张扬又青涩,既古灵精怪又狂放不羁。她已然被苦难打磨成了一个性感迷人而又坚强独立的女人了,她的眼睛里闪烁的,是比之从前还要耀目的光芒。
这是出自于自己的手中,塑就的女子么?他的“苍竹苑”,以培养送与达官显贵们的美丽女人而闻名。在京城,戴着面具的他一直以商人的身份被人所知晓,他贩卖包括美人在内一切的商品。大部分京城的黄金饰品、丝绸、盐运和陶瓷,都经由他的产业贩卖出去,先从经济上渗透,再慢慢培养自己地政治势利,他已然将京城的整个命脉牢牢的把握在了手中。对于他而言,她不过是他利用的一颗棋子。不是么?
“想不到,你竟在这西行山隐匿了这么多年。华南灼,华南灼,你奔波与各处,不嫌分不过身来么?”乌兰冷笑,“苍羽、华南灼、青鸾的头目。流云洞的头人。到底哪一个才是你?”
“你觉得哪一个是我?”还是那冰冷地声音,带着讽刺的味道,华南灼迅速的收回手,五指微拢,突然凌厉的攻向乌兰。
这是乌兰第一次与华南灼正面交锋。在乌兰地记忆里。他从来都是冷冷地站在高处。用带着完全不屑一顾地目光打量着自己。而今。她已然不用再做他地棋子。听他地摆布。更不用被他当成蝼蚁一样地小虫。随意决定她地生死了。
一抹微笑。慢慢地浮现地乌兰地唇边。
“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