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直呼对方道人有些不敬,便称呼为真人,反正都是修行人,真人总比道人好听。又见对方只说姓不说名,也不说字号,总觉得有些奇怪,便又问道:“不知张真人何门何派,从何而来?”
“门派?哈哈哈……嗯……姑且算个散修吧。”张道人说。
齐鹜飞觉得这位张真人也太爱笑了,怎么问个门派也要哈哈大笑,再说散修就散修,什么叫姑且算个呢?
看来对方应该还是有门派的,只是不愿意说而已。既然不愿说,也不能强求,便不再提这个话题,只问道:“张真人是到虹谷县来旅游,还是访友?”
“既非旅游,也非访友。”
“那是为何而来?”
“只是很久没来了,过来看看。”
很久没来……齐鹜飞心中一惊,莫非他是前任城隍司的司长?
若是如此,倒也能解释他为什么会在法阵启动之后还能出现在碑林里。这座法阵可不就是掌握在城隍爷手里的么,现在的司长是城隍爷,以前的司长更是城隍爷。
而且城隍司的司长一般都有六品以上的修为,他若是在秦玉柏之前就当了这里的城隍司司长,那如今百多年过去,肯定是突破了天仙境了。难怪他修为如此高深,齐鹜飞一点也看不破。
“张真人可认识秦玉柏秦司长?”
齐鹜飞想和他套套近乎,没想到张道人却摇头道:“不认识。”
这就怪了,不认识秦玉柏,就说明至少不是秦玉柏的前任,两人司长之间是要交接的,不可能不认识。
如果再早一些……难道他是虹谷县城隍司的第一任司长?
“那您可认识牛傍牛处长?”
齐鹜飞知道牛傍虽然级别不高,却是虹谷县城隍司真正的元老,据说这座城隍庙刚建起来时他就已经在了。
“哦,你是说那头牛啊……”张真人哈哈一笑,“当初他到我面前诉苦,说天下之大却无他容身之地,我便让他在藏身于城隍司内,扫扫地,看护看护碑林,由此积累功德,抵消罪孽,也算是一种修行,将来总有解脱之日。”
齐鹜飞心下欢喜,觉得自己猜对了对方的身份。不是城隍司司长,怎么能给牛傍安排工作呢?还叫得那么亲切,把牛傍说成“那头牛”,连秦玉柏都不敢这么称呼牛傍。他记得每次秦玉柏见了牛傍,也都是礼让三分的。
“牛处长刚才还在和我一起扫地呢!”齐鹜飞自认和牛傍的关系不错,觉得可以进一步和这位张真人套套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