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丽?长宁—
“将军,如今北僻国不再进犯,大军更是推到了百里开外,我们可要乘胜追击?”
自打青墨铮来到边疆,西北大将军就好像找见了主心骨,病好之后,便精神抖擞起来。
尽管因为军营里有轻敌的现象,方才修养好的西北大将军便叫青墨铮罚了一遭,到底是半点儿也没记恨上青墨铮。
“青家军在白朝便是常胜军的代名词,到了大丽,更是战神般的存在,得护国大将军提点,某三生有幸。”
此乃是每每有人问起西北大将军,方才病愈,便遭了军法时得到的回答。
良将总是惺惺相惜的,可西北大将军有两个毛病,一则是情敌,二则是冒进——显然,这么多年养成的习惯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改变的。
“不可,穷寇莫追。”
西北大将军记仇的紧,长宁边关这段时间一点儿也不安宁,老百姓没有半点儿安生日子:“可是,是他们北僻国来犯,若是不给他们点儿好果子吃,灭灭他们的威风,往后还敢来我大丽闹事!”
“北僻国不同于倭国那等自以为能够凭借蜉蝣之力而撼动参天大树之辈,实在是地处贫寒,百姓难以生存,方才缕犯大丽。”
青墨铮对于此等事看得通透,“北僻国的将士也是为了百姓,没有必要逼急了他们。”
“兔子急了尚且要咬人,更何况这北僻国本就是蜗居在极寒之地的熊,没必要闹个鱼死网破……到时候对于两国的百姓,皆不是什么好事。”
“将军说的有道理,可是末将还是咽不下这口气。”西北大将军一甩袖子,身上的佩剑随着步伐与盔甲相互撞击,一阵阵带着寒意的金属声回荡在大帐之中。
“末将就是想不明白了,凭什么他们北僻国来犯,还能完完整整的回去?”
青墨铮笑笑站起身来,“你啊,还是一如既往这般性情……”
“你要想想,如今将士们皆是轻衣简装。”一边说着,青墨铮拉西北大将军坐到了一旁去,复又叹道,“可北僻国如今依旧是寒冷非常。”
“若是众将士到了北僻国境内,且不说边境早可能设下的埋伏,便是这极寒的天气,便要吃了水土不服的亏去。”
“到时候害了风寒的害了风寒,腹泻痢疾的得不到医治,你想想会是怎样的一番光景?”
“这么多年来,无论是前朝还是我大丽,都放任北僻国这般屡次进犯便是如此。”青墨铮喟叹一声,又踱步坐回了主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