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赏银,是静乐岚县两地的大户合起来出的,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回看那姓秦的怎么死!
古顶、张士敬、吴奇正等人也得意不已,这次定要收拾那姓秦的,除掉一大祸害。
“整军,列阵,排死兵!”
薛东亭一声令下,那两千多联军便动了起来。
……
望着那群蠕动的人群,秦川摇头叹了口气。
那些吊毛可真舍得啊。
“把火药和铅子定量分装好,先放实心弹,敌人进入一百二十步就发炮,进三十步再发散弹。”
“让兄弟们在围墙后十步列队,持木盾,注意抵挡弓箭,等敌人进了三十步,就隔着围墙投标枪,无间隔三段击。”
“是。”
关帝军这边也动了起来,纷纷在围墙后面列队,手握标枪,时刻准备。
三个炮手是铁炮厂的工匠,跟陈詹学过放炮,但也仅限于学过而已,距离熟练还有些距离。
铳规和表尺还没制作出来,所以这门虎蹲炮的准头……完全靠感觉。
薛东亭的联军乱糟糟一阵之后,很快就顶着大大的厚木盾,踩着积雪,艰难地朝静游镇口走来。
好不容易进到一百二十步的时候,镇口大门处的那门虎蹲炮突然喷出一道火舌,接着是轰隆一声巨响。
一颗粗两寸五分的铅球呼啸着划破际。
联军前面几排人差点吓尿了,一些有经验的明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乒在地,并把头埋进了积雪里。
见过打炮的一些家丁护院,吓得手脚发软,瘫倒在地。
没见过世面的那些,则望着那个喷出火舌的黑不溜秋的丑玩意,呆呆不知所措。
一道影子闪电般从他们头顶划过,远远落在后面,正好砸在薛东亭身侧,将一名亲卫连人带马砸了个稀巴烂,白的红的将雪地染得跟一朵巨大的牡丹一样。
铅子在厚厚的积雪里无法弹起来,镶进去之后就没动静了。
薛东亭僵住了,张大嘴巴,一句话也不出来,额头有豆大的冷汗沿着脸颊缓缓流下。
联军突然“呼”地集体趴了下来。
太可怕了。
那亲卫被砸得稀巴烂的景象,太惨了。
所造成的威慑力,比什么都大。
若是被一炮打中,那可就……
……
“咳……大管事,刚才炮口不心抬高零,打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