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给洋人当干电池的吗?
有些愤青体质的高凡不忿地想到。
与此同时,他还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在这个年代里,像吴子贤这样因为国内无法提供科研条件,而选择出国去圆梦的人绝非少数。
这些人都是国家的精英,但就这样白白地便宜了外人。
后世的网上,对这些人颇有一些不屑之辞,但身处当下的高凡却知道,这是他们无奈的选择。
憋屈啊,真想一头扎到湖里去,睁开眼发现自己又回到了过程所的那间资料室,听着同事们兴冲冲地讨论谁谁谁又拿到了“国家重大”,谁谁谁又在顶尖的国际会议上把美德法意日的同行给镇了……
“高凡,你干嘛呢!”
正当高凡在想象中与昔日的同事们谈笑正欢之际,一个人如鬼魅般闪到了他的身边,一把揪住了他的后领。
“我太阳……,怎么又是你!”
高凡从白日梦中被人唤醒,而且衣服后领被人揪着,让他险些窒息,一句粗口不禁脱口而出。
扭头看去,居然又是那个走路没声响的夏诗慧!
“你怎么了,失恋了?”
夏诗慧没有感觉到高凡的怒意,依然用手揪着高凡的衣服,关怀地问道。
“姐姐,你先把我的衣服放开行不行?”高凡没好气地呛道。
“你保证不跳下去?”
“我保证……”
“你给我立字据。”
“我……,我啥时候说要跳下去了?”
高凡这才发现自己被对方给绕进去了,自己怎么就给人一种要跳湖的感觉了?
好吧,我承认刚才是想过这个问题,但这仅仅是一个设想好不好,你怎么就知道了?
夏诗慧见高凡真有些要动怒的感觉,估摸着他应当是没打算跳湖了,这才放开手,说道:“我刚才从这过,看到你站在水边上发呆,怕你想不开。”
“我干嘛要想不开啊?”高凡整理着衣服,没好气地问道。
“这可不好说。”夏诗慧说,“像你这种小资产阶级,心理很脆弱的,说不定碰上点啥事就想不开了呢?”
“我怎么就成了小资产阶级了?”
“你敢说你不是?”
“我……”高凡只觉得心里累。
他有两次到实习餐厅去吃小炒,被夏诗慧看见了,当即就给他贴了一个小资产阶级的标签。这年月和前些年不同,小资产阶级这个标签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