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才能获得操作机床的资格。”
“你这分明就是混淆是非嘛!”梁国栋急了,“你说的两年正规培训,是那种刚从学校出来,没有经验的学生。我们的工人都是有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经验的,六级、七级的车工,学数控机床还需要从基础学起吗?”
“这或许就是我们之间的差异吧。”丹皮尔说。
“你说什么差异?”梁国栋逼问道。
丹皮尔索性就不吭声了,只把目光投向了祝年。
这几天下来,他已经看清楚了中方这些人的关系以及各自的风格。他知道这个屋子里说话管用的只有两个人,那就是徐盈和祝年。
徐盈作为化工厅的领导,在合资这件事情上的发言权更大,同时她也是一位很务实的官员,所以才会揪着培训和技术的问题不放。
相比之下,祝年的兴趣点只在于引进外资、促成合作,至于合作之后如何生产,他是不在乎的。
丹皮尔是瓦兰斯的一个远房侄子。早些年,奥丁工厂业务还很兴旺的时候,丹皮尔曾在厂子里当过行政主管,其实就是帮瓦兰斯跑腿打杂的。
他脑子很灵活,与一根筋只懂得生产的瓦兰斯相比,他在处理各方面关系方面颇有一些手段,在厂子的经营中也算是发挥过一些作用的。
后来,奥丁工厂的生意日渐萧条,厂子里的杂事也没那么多了,丹皮尔便离开了工厂,到别处混去了。
前些天,瓦兰斯把丹皮尔叫回来,跟他说了打算到中国去建合资工厂的事情,问他是否有意参与。瓦兰斯觉得,他自己不擅长处理人际关系,跑到异国他乡去,没准会遇上什么麻烦事,这个八面玲珑的侄子或许是能派上用场的。
丹皮尔闻听此事,很感兴趣,表示自己愿意陪瓦兰斯去中国与中方谈判,未来还可以担任合资工厂的美方经理。
瓦兰斯曾答应高凡会亲自去中国指导合资工厂的生产,但他毕竟上了年纪,不可能长期呆在国外。侄子愿意替他去当合资工厂的经理,他当然是乐意的,这其中,还有一些提携晚辈的心态。
这一回,原本的安排是瓦兰斯带着丹皮尔来中国考察,不料临行前瓦兰斯旧疾发作。虽然不是什么严重的毛病,但在美国人看来,中国是一个落后国度,缺医少药是必然的,带着病跑到中国去,万一病情有什么变化,无疑是比较麻烦的。
于是,瓦兰斯只是放弃行程,让丹皮尔一个人来了中国。
依着瓦兰斯的想法,丹皮尔要做的事情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