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雪闭上眼睛,缓缓道:“臣闻帝王之临驭宇内也,必有经理之实政,而后可以约束人群,错综万机,有以致雍熙之治;必有倡率之实心,而后可以淬励百工,振刷庶务,有以臻郅隆之理……”
东方恋雪这一唸就滔滔不绝,像是在背诵某篇文章,陆云耕、胡燕徒都听了出来,只是不晓得他为何在此时背诵起文章来,就只有仁光帝眉头微皱,侧头想了一想,困惑道:“好耳熟,这文章好像看过……是……是……好像是本次大比的卷子,问帝王之政与帝王之心……昨天才在殿试上随便点了个状元,名字没记清楚,好像叫赵……赵……”
仁光帝半天想不起来,颜龙涛澜在旁低声补了一句,“赵秉忠。”
“对!赵秉忠!朕记得那个中年帅哥叫赵秉忠,朕看他白白净净,话又不多,文章写得还顺眼,就随便试了他几句,点了他当状元,好早点回去睡觉,这几天有够累,不过文科大比的卷子还没公开,你是怎么知道状元试卷的?”
仁光帝说到这里,忽然双目圆瞪,死死盯着东方恋雪,像是看出了什么,“你……你该不会说你就是……”
东方恋雪笑道:“陛下真是贵人多忘事,臣昨日带伤上殿,痛得都快要死掉了,蒙我主不弃,钦点状元,臣满门生辉,祖坟冒烟,谢陛下宏恩,愿我主万岁万岁万万岁。”
虽然语带讥嘲,但说到最后那一句“万岁万岁万万岁”的时候,东方恋雪的声音整个变了,听来是中年人的低沉嗓音,仁光帝与颜龙涛澜脸色骤变,陆云耕不用问也知道,那就是昨天东方恋雪易容上殿,被点状元时叩谢的声音。
“干!你怎么可以这样?”仁光帝一个箭步冲上前,扯着东方恋雪的衣领便喝道:“大比是神圣的选才考试,你怎么可以易容参加?这样做是欺君大罪,论罪要处死诛九族的!”
“别扯啦,我是伤者,很痛耶……我本来也很犹豫啊,但后来遇到龙傲天,想说皇帝都带头这么干了,我仿效一下,最多也只是被笑跟风,算不上什么大罪吧?陛下心胸宽广,总不会……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东方恋雪的回答,无疑是将仁光帝当场打脸,旁边的陆云耕三人笑到前仰后翻,没想到东方恋雪早就伏下这一记厉害后着,但想到他如此文武双全,居然企图一举夺下文武两状元的头衔,对他的本事不禁更为佩服。
“这个啊,不必用那么夸张的眼神看我,能点状元是靠我的真本事,但能交出这些卷子就不全是了,反正我作弊惯了,不作就不舒服,至于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