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这七千二百缗钱,可是一个子儿都不能少的!”
武好古轻轻一叹,他知道问和不问都一个样!
万家铺子的万大官人是不敢忤逆那些觊觎武家珍宝的大人物的,而赵铁牛不用问,一定也是受人指使来出头当恶人的。
“画拿过来我看看。”武好古说。
赵铁牛笑了笑,就将手中的卷轴递给了武好古,武好古接过卷轴看了看,上面有张封条,封条上押了“翰林院待诏直陈”的印鉴,印鉴一半押在封条上,另一半押在卷轴上。另外,在卷轴和封条的拼接处,还用行书写上了“赝品”和“陈佑文”等几个字。
武好古知道这是书画行请待诏或是官牙掌眼的规矩,卖家只有准备好退还钱物,才能在中人的主持下撕开封条,验看书画。如果书画不是所卖出的那一幅,那就衙门里面去分说了。
“既然有陈待诏的押印,那就照规矩办吧。”
“大哥……”
听了这话,武好文几乎跳了起来。
“二郎,”武好古一挥手,打断弟弟的话,“书画行的规矩就是这样!”
“可是家中哪有七千二百缗现钱?”
武家有店铺、有房产、还有许多堪称上品的书画,但是手面上的现钱却不太多,要不然也不用拿名家真迹向界身巷潘家金银绢帛交引铺抵押借贷了。
武好古故作轻松一笑,说道:“不过是七千二百缗,总会有办法筹集的。”
他又冲赵铁牛一拱手,“赵大官人,若是信得过我家,就宽限两三个月如何?”
退画的一方要给卖家宽限时日也是书画行的规矩,书画行的大买卖动辄几千上万缗钱。谁家也不会在后院搁那么大笔的现钱,因此必须得让卖家有时间筹钱。
“最多一个月,”赵铁牛看着武好古,一字一顿地说,“就一个月,不能再多了!”
他其实也不是存心和武家过不去,也是受人指使才出头来寻武家晦气的。一个月的宽限之期,也不是他能决定的,而是那人关照的。
“好吧,一个月就一个月!”武好古一拱手,“那也谢过赵大官人了。”
“且慢,”赵铁牛这时一伸手,“武大郎,不是不信你,而是如今武家的家道明摆着不成了,一个月后真拿得出七千二百缗?万一你们兄弟跑了,某家又要到哪里去寻?”
“那你要如何?”
“嘿嘿,这样吧。这里有一张借据,你和你那个在牢子里的阿爹只要签了,一个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