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惊的兔儿,叫了一声就一溜烟冲出了屋子。
郭京便要去追,却被武好古叫住了,“三哥,你做甚呢?小小不愿意就算了,过去你家贫,嫁不了妹子,现在还缺那几百缗的嫁资吗?
寻个夫家去做大妇,不比给人做妾强吗?”
郭京闻言却连连摇头,“大郎你生在富家,岂知贫贱夫妻百事哀啊……小小那样的野丫头,富庶之家根本瞧不上,只能嫁个城北厢的穷当兵,一辈子苦出不得头,哪里比得上做你的妾?”
武好古听了这话,也只能苦笑无言,因为郭京所言句句属实。
这开封府的兵都落到了这步田地,不就是有国无防吗?
看来二十多年后那场大难的根子,便在于此啊!
再说句大实话吧,让如今的武好古自己投兵从戎,去禁军当个丘八,也是一百个不愿意的。
等到四月初一后,他至少是和米友仁平起平坐的画师了,随便涂两笔就够禁军的大头兵们忙活大半辈子的了。
这种世道,谁还会把当兵看成个好勾当?
想到这里,他也没兴致再和郭京说下去了,便一抱拳道:“天色已明,我便回内城去了。明日便是四月初一了,你和小乙今晚一定要去大相国寺,明日一早便可带上交引到第一甜水巷来了。”
价值近五万八千缗的交引都藏在大相国寺傅和尚的僧房里面,武好古做的《醉罗汉图》的原本也在那里,都由傅和尚看守着。
“好的,某知道了。”
武好古吩咐完了,正准备离开,刘无忌却回来了。
他给郭京和武好古带来了早饭,同时还带来了一个让人哭笑不得的消息。
“大郎,阎小姐听说你的写真了得,想请你为怡红院的花魁画幅个像……”
“小乙,你说甚呢?”
刘无忌的话还没说完,便被郭京打断了。
“怡红院就是个肉铺子,那里的小姐也配让大郎来画?大郎的画技早晚是绘画称旨,将来是要画官家画太后的。”
武好古笑道:“三郎,你言重了。其实小乙倒给我提了个醒,给小姐画写真也不是不行……”
刘无忌大喜,“大郎,你答应了?”
“没有,”武好古连忙摇头,“阎小姐那里的女人我不画,至少现在不能画,将来再说吧。“
看到刘无忌一脸失望表情,武好古劝导道:“小乙,你也是有身家的人了,怎么还往怡红院去寻阎小姐那个老鸨啊?不如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