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却觉得他们落魄的很,不像是洛阳第一家……
听了武诚之的问题,武诚昌,就是那给武好古压岁钱的老头连连摇头:“恁多年憋不出一个进士,苦啊!”
大宋是没有举人、秀才功名的,考不上进士就是穷措大一个!可别说什么读书人地位高云云的,没有进士功名傍身,算什么读书人?
所谓“士农工商”四民,在唐朝的时候是很清楚的,士就是士族,那是要凭真本事投胎的!朝廷有专人修《氏族志》,名列其上的才是士族。农工商也分得很清楚,工商都有“市籍”,工商末业的工商是市籍工商,不是士族去做买卖开作坊。
可是到了宋朝,“士”这个等级其实已经有点泡沫化了。说读书人是士吧,这个标准太虚无,也很难证明……读过多少书才是读书人?又要如何证明?
后来的明朝、清朝的秀才有“监照”可以证明秀才、举人身份的。可是宋朝没有这个制度,发解试仅仅是一次考试,只是说明有资格参加次年的礼部试——只有一次!考不中下回还得重新考发解试。
除了读书人的士子身份很难证明之外,朝廷其实也没什么优待给读书人。所谓不杀读书人,不杀士大夫云云的,那是指文官!
而没有官身,也不大会投胎的读书人,其实就是“农工商”之流。如果瞧不起工商末业,不屑为之的话,那就是“农”了。所谓的白波义门武,就是一群聚族而居不分家的农夫罢了。
早些年白波武家比较风光的时候,族里面是有官人的,在洛阳地方上还有押司、书吏,更兼人多势众,倒也是一方土豪。
不过在几十年没出一个进士之后,白波武家的势力也就不可避免的出现了下滑。而且由于白波义门武是真的不分家吃大锅饭的“真义门”,也就不适合从事工商了,只能依靠土地来养活整个家族和家族中子弟读书了。
可是土地的收益又十分有限,洛阳也不是什么富饶之土,又加上武家逐渐失去了政治上的势力,不得不按照普通农家的标准来缴纳各种苛捐杂税,财力也就日渐困顿。
与此同时,族中的人口却因为繁衍生息,日益增多。人多而地不增,白波武家自然是日渐落魄。几十年前还是靠收租子过活儿的地主阶级,现在已经混成了自耕自食的农民了。
在这种情况下,白波武家的白坡家塾也就到了难以为继的地步,虽然还开办着,但是教育水平太低,就是让族中子弟认点儿字读点儿罢了,根本培养不出进士。便是西进洛阳府的发解试,也成了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