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张商英接风洗尘。
武好古和张叔夜此时也在楼阁之中作陪,他们俩都穿着各自的公服,没有半点潇洒,全都正儿八经坐着。谈笑说话都是凑趣应景,也不说什么公务,倒是谈些诗文字画。武好古也算是个文人,绘画第一是无疑的,毛笔字也非常工整,诗词稍微差一点,但也能应和上两句——他今生也是正经读过书的,虽然不能和弟弟武好文比,不过也能说上几句,况且他还有半片传世的词牌呢!
谈话的内容渐渐转到了界河商市,韩忠彦皱眉道:“天觉兄,这界河商市为何而建,在我朝知道的人恐怕不在少数了,辽人亦有耳目,怎会一无所知?若其洞悉内情,商市之事恐难成功吧?”
张商英闻言瞅了眼武好古,“崇道,你说说吧。”
“喏。”
武好古应了一声,然后反问道:“不知大府所知界河商市是为何而建的?”
韩忠彦答道:“不是为伐辽而建?”
武好古笑道:“那大府定是道听途说了。”
韩忠彦眯起眼睛看着武好古,眉头皱起,也不知在思索什么。武好古却神色不改,笑道:“商市并非为伐辽而建,官家乃仁厚之君,是不愿意宋辽两国开战以致无数生灵涂炭的。”
果然是近幸小人!韩忠彦心想:这武好古的嘴巴还真甜,那今上这样的好战之主都捧成仁君了。
武好古接着说:“而且,单靠一座商市,又如何能恢复燕云之地?欲取燕云,还需精兵强将攻战于野,摧破坚城。若兵战不能胜之,则恢复亦无希望。”
“朝廷不是设了兵学司,现在正准备教练精兵吧?”
武好古摇摇头道:“练兵之事在我朝可是难如登天,而且兵学司之设,只是教授西军小将忠义之道。”
对于枢密院兵学司的作用是很模糊的。章惇也许想通过训练队正、部将的方式练兵。但是他也不敢公开在朝堂上这么说,毕竟统兵、调兵之权分离是宋朝的祖宗家法,其中还涉及到开封将门、西军将门和宫中内官们的利益。可以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如果用枢密院兵学司练将,再由枢密院直接控制“兵学小将”练兵,那就等于突破了祖宗家法,实行文官掌兵了!宋朝的以文御武可不是这么个搞法的……
因此章惇所推的兵学司只说是教授小使臣以下的杂品武臣学问及忠义之道,就等于给大宋的小武官开了一个道德文章补习班,这个可不是文官要去练兵。
韩忠彦一笑:“说的也有点道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