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妾,你是外室,你们之间可没大小。而且她来了界河也不住这里……我会让黄四郎给她建个新宅子。
另外,这次回开封府后,就在开封府城内也给你置办一所小院子。以后你就跟着我,我到哪儿,你和奥丽加就跟着到哪儿。”
“嗯。”杜文玉轻轻点了下头,心里却稍稍有些变扭。怎么又捎上那个金毛丫头了?她到底好在哪里?老师怎么那么喜欢带着她?
……
在这一夜,吕嘉问也没有心思安睡高卧,而是轻车简从去了知枢密院事安焘的府邸。两人就在私室当中,默然对视。
两个老头不知已经默默对坐了多久,几案上摆着的菜肴汤羹,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一点余温了。
吕嘉问忽然拍了一记案几,大声道:“不能再拖了……夜长梦多!日久恐会生变。后天就动手,强拆了州北大营!”
安焘看着吕嘉问,“不就是一个高俅吗?他还敢坏了你我的大计?”
“料敌从宽!”吕嘉问道,“若是高俅不回来,还能再拖延几日,不过现在……还是得用些雷霆手段!
再说了,强拆之事乃是必然!恁般盘踞州北军营的刁民见不着手段,是不会乖乖搬走的。”
安焘的眉头紧皱,他知道州北军营的事情不好办。因为州北军营和店宅务管理的那些个用于出租的民房是不一样的。后者很明确就是拿来收租的,租客入住时要签署合同凭由,到期不搬走或是不交房租,店宅务可以名正言顺调动厢兵去哄人。
而州北军营却是被退伍军兵和他们的后裔“占据”的房产,而且这种占据已经有一百多年的历史,殿前司也不问他们收取房租——也许管营的军官会收一点钱装进自己口袋,但是交给管营的钱终究是小数目,不能和在外面租房的开支相比。
因此一旦这些人被赶出军营,今后可就再找不到那么便宜的住处了。而且这些人家的经济条件普遍不佳,根本承担不起高昂的房租。
以后能不能在开封府这里呆下去都不好说!
而他们大多又是几代人的老汴梁,在原本的家乡早就没有产业了。如果不能在开封府住下去,恐怕天大地大,就没有他们的容身之所了。
不过吕嘉问急于解决问题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他的冤家对头都是老汴梁……关系盘根错节,是很容易把手伸进州北大营的!
一旦有了后台撑腰,这些刁民可就更加难治了。
“望之,你要动用多少厢兵?”安焘皱着眉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