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两个膀大腰圆的台卒在他背后看着呢!他能说什么?难道问章援你是不是你爸爸亲生的?
叹了口气,张克公只得转身离去,去通知任伯雨等人了。
而同一时间,任伯雨正愣愣地看着纪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因为纪忆被押进御史台狱后,马上就一问三不知了。
“忆之!你的要求韩相公都答应了!”任伯雨皱着眉头问,“你现在一言不发所为何事?难道后悔了?”
而纪忆的回答则是沉默!
闭着眼睛,一句话没有,就是在那里干坐着。
这家伙什么意思?良心发现了?不可能吧?都到这个地步了,如果新党不完蛋,你出去后还不给他们弄死!
正纳闷的时候,外面进来一个台卒,向任伯雨报告道:“正言,章援愿意交代了。”
“啊?”任伯雨愣了又愣,“他不是要刺血上书吗?”
“写完血书就交代,这是张里行说的。”
有古怪!非常古怪!
任伯雨感到不妙,但是他也不能不去啊!他现在审案子呢,哪有审案子的看到人犯害怕的?再说了,章惇已经完蛋了,不可能东山再起,这个章援还有什么可怕的?
造反的罪名即便能躲过,也就是编管海州罢了。
想到这里,他点了点头道:“把他带去公厅审问。”
这是正式的审问,当然不能在扣押章援的单间里面进行了,而是要在御史台的公厅上,有主审,有陪审,有公吏负责记录,有台卒负责看管。
在那种正堂之上,这个章援,还得翻出什么花儿来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