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万匹马儿,风一般的卷过夏日雨后的湟中大地。
大雨初霁,道路稍稍有些泥泞,马蹄踏过,溅起些许泥浆。
这是一支纯骑兵的队伍,一人双马,一匹走马加上一匹战马,以急行军的速度向前。
自然演化而成的马匹,并不是为了驮上一百几十斤奔跑为生活目标的。哪怕是经过人工驯养和育种的马匹,体力和耐力也是非常有限的,因此需要珍惜马力,还需要好好照顾。马蹄需要保护,出汗收汗都要注意,马的腰更不能磨损受伤,还需要定期为马腿进行按摩。一天下来,光是照料马匹就需要相当的时间。
所以在寻常的行军中,马队走得并不比步队要快,那种在看上去很爽的长途奔袭,通常是以牺牲马匹的生命力为代价的。特别是在长途急行军中担任骑士坐骑的走马,往往会在长途行军之后倒毙。
因此没有国家马政提供马匹的御前骑士,本来是不具备这种不惜马力的长途奔袭能力的。不过在夺取了巴金城后,宋军缴获了数千匹吐蕃人的战马走马,因此御前骑士的机动性顿时大增,可以进行长途奔袭了。
就在巴金城被房奴猛男们攻破的当天下午,王厚、童贯就率领后续部队15000人赶到了。除了成堆的首级,数千匹缴获的战马、走马,三四千受了惊吓的吐蕃战俘(战俘们脑袋虽然没有割掉,但是一样可以记功换房子)之外,杨可世还把多罗巴的儿子阿蒙牵来了——多罗巴的长子阿令节不走运,让一个骑士用马矟给挑了!
阿蒙在半天之内就失去了两个哥哥,还被一群凶得要死的汉人骑士追杀了十回,差一点就让人割了脑袋,早就已经被吓得精神崩溃了。在见到王厚、童贯之后自是没一点脾气了,马上下跪求活,人家问什么,他就交待什么,人家没想到问的,他也都一五一十说了,连他爸爸睡了多少部民家的闺女,大有多少个私生子女都交待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
而在摸清了多罗巴的布署之后,王厚马上调整了布署,一面留王禀、高俅将主力,带着阿令节和厮铎麻令的脑袋去攻打巴金岭西北的瓦吹寨;一面和童贯、杨可世一起率领御马直的3000骑兵(其中骑士1000,骑马辅兵2000)和2000名熙宁路的番汉轻骑,一人双马,押着阿蒙绕过瓦吹寨直赴癿当城。
第二天中午,5000骑兵就杀气腾腾的到了癿当城下,也没有攻城,就让阿蒙在城下好一番嚎啕大哭,把守城的吐蕃豪酋给吓得马上开城投降——可不得了啦!在湟中一带号称善战的多罗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