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愣,然后下意识的都往各自班队所在的位置跑去了——擂鼓聚兵,擂鼓集结!这是过去三年间辟雍学宫生员们每天早上出操时候的信号。
各自就位之后,生员们才想起来现在辟雍学宫早就变天了,再没有逼着大家伙出早操的教授了,只有一群不知所谓的老学究,连课本都看不懂,每天就知道尸位素餐的混日子。已经在筹备右榜考试的上舍生也无所谓了,他们的学业已经差不多完成了。可是内舍和外舍生们就惨了,根本学不到东西,每天只能自己看课本自学了……
大家将目光投向了摆在校场北侧的一座木头搭建的高台,那是每天晨操时指挥教授站立的地方。几个穿着黑色襕衫(生员们的服装),带着士子巾,手里攥着长剑的青年正站在上面。
他们并不是教授,而是上舍的几个学生领袖。为首的一个身材高大,面如白玉,五官英挺,站在那里就显出了几分儒将风范。此人名叫苗傅,是西军名将苗履之子,早就受了官身。但是苗履希望自己的儿子能中个进士,就送到开封府的辟雍学宫来读书了。而且一读还读出个品学兼优的学生领袖!这一次的右榜进士那是稳稳可以拿下的。
如果让那帮考左榜的书呆子用公车上书把右榜给禁了,他的三年苦读不是白费了吗?另外,苗傅是西军将门的公子,当然知道什么地方可以学到真本事。所以他并不想在拿到进士之后马上去做官,更不想去劳什子速成武学浪费时间。他想去的地方只有一个,就是界河骑士学院!
所以在得到了“保送”界河骑士学院的承诺后,他就答应潘家将门的潘烨来组织这一场讲理论道了……
“诸君!”苗傅大吼道,“我等在辟雍学宫的三年苦读,很快就要因为一群迂腐举子的上书而付诸东流了!
如果公车上书遂行,我等就再没有右榜进士可以考了!我们能答应吗?”
“不能!”
马上就有人大声回答。
“不能!”
更多的人发出了怒吼。
辟雍学宫可不是那么好入的!能在这里读书的,不是有个特别靠谱的爹,就是家里花了大钱走了门路。而且能拼爹走门子进入的只是预舍,能入外舍,再一步步读到上舍的,都是下了苦功的。现在眼看就要金榜题名了,却有人要用公车上书封杀,怎不叫人恼火?
“我们该怎么办?”苗傅大声发问。
“论道!”有人一边大喊,一边举起了长剑——这可不是礼仪之剑,而是真正的杀人利器,辟雍学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