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杯里,冰块晃动,金色的威士忌酒液,荡起一片细碎的涟漪。
穆谨白修长的手指捏紧杯臂,侧眸看向父亲。
“她生病了?!”
“没有!”穆逸臣笑着啜一口果汁,“好像是青家老爷子身体不适,她回来探望。”
男人捏在杯臂上的手指,缓缓放松,垂眸轻轻晃着手中的杯子,绷紧的背重新靠回椅子。
侧眸注视着舞池的方向,穆逸臣笑着提起往事。
“说起来,我和那丫头也有好多年没见了,那会儿还是个小不点,这么快就成大姑娘了,岁月不饶人,这一晃啊,你们这些孩子就都长成大人了……对了,谨白,你们现在还有联系吗?”
“没有!”仰颈将杯子里的酒液一口饮尽,穆谨白站起身,“我去帮您拿杯果汁!”
穆逸臣手指轻轻扣了扣自己的果汁杯,落在杯子里还有大半的果汁上,挑了挑眉。
走到吧台边向侍者吩咐一声,穆谨白信步行出酒吧,站到外面的露台上。
夏风不凉不躁,微散些许的酒意,却吹不散心头拢上来的那一抹燥动的轻愁。
……
……
洗手间内。
君轻从女洗手间出来,双腿已经有几分微晃。
扶着门框定定神,看到站在洗手台前的帝临。
“老公?”她笑眯眯地走过来,停在他面前,歪着头看着他,“你怎么在这儿啊?”
“等你。”
“这么会儿不见就想我啦?”
只看她大眼睛半眯,醉意朦胧的样子,帝临就知道,她已经有几分醉意。
“头晕不晕?”
“稍微有点。”
“那你还喝?”
嘴里责备,他的人却已经站到她身后,两手扶住她的胳膊,将她的小手拉到水龙头下。
挤过一点洗手液,认真帮她搓洗着手掌。
酒意上头,全身都懒洋洋的。
靠在他肩膀上,君轻随意地将自己的重量倚到他身上,捕捉到男人身上的淡淡檀香味,她像小动物一样在他颈间嗅了嗅。
“老公,你真香!”
“胡说八道。”
他又不用香水,哪里会有香味?
“真的!”她又向他凑了凑,染着酒意的颊微烫,鼻尖却是凉的,贴上他的皮肤,让他一阵皮肤发紧,“是衣柜子里放的檀木香味,我喜欢你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