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打电话要钱,我在旁边听的真真的,姓孙的说……”
改称呼了,“……我在他家白吃白喝,凭啥还出去念书?让我下地干活!他还说,我现在就是个要饭的……要饭的?还挑肥拣瘦的?”
金凤香忍不住骂了一句,“这个孙延平,真不是人造的!顾家有困难,在他家住两天,怎么就成要饭的了?”
洪果儿没急着置评。
接着听顾忆山讲,“……我姐吭吭唧唧的,也不敢回话,反正钱是没要来,我就在家待着,也不上学了!这两天,孙家的老太太又不让我吃饭了,连着好几天就给我喝二米粥,给他儿子吃鸡大腿!”
顾忆山也挺有志气,“……我不给我姐找麻烦,我不说话,挺着呗,谁让我是要饭的呢?可孙延贵要骑在我头上拉屎了?嫌我劈柴慢,拿个“扫帚嘎达”就打我,凭啥呀?我又不是他家的“小白菜”?我不受这气!我把他推倒了,脑袋撞在磨盘上,流血了,我还使劲咬了他几口……反正我就跑出来了!不回去了!”
金凤香护犊子。
忍不住替他叫好,“对!没毛病!孙延贵都十五六了吧?他一个半大小伙子不劈柴,还熊你个小孩子?这样的人就该打!然后呢?你跑我家找你大哥去啦?”
顾忆山低着头,没说话。
洪雷接过了话茬儿,“没有!他在他家那个破房子里住,造得像个小黑人似的,叫我看见了,就把他领过来了!”
顾忆山小小声嘀咕着,“我不想麻烦谁!也不敢跟我哥说,怕他跟我姐吵起来。我妈现在都那样了,我们几个兄妹再打起来?不叫外人看笑话吗?”
金凤香忍不住有些感慨,“忆山,你可真懂事儿,别急!先跟着大姨过,不行呢?我先把你的学费垫上!”
“凭啥咱们垫?”洪果儿坚决不吃亏,“他的学费不是借给孙延平了吗?”
那就要回来!
不便宜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