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毕。
郭淮大喜,决定给自己彻底地清洗一下,正好这间义祠三里之外有条小溪,于是带上弓箭、匕首、钱袋,牵着毛驴来到小河边。
他蹲下身子,探出手试了试,初春的水有着沁人心脾的冷爽,与此同时,一个中年将军的倒影,清晰地呈现在眼前。
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如今却充满了风尘,眼神里透着无尽的疲惫。
郭淮解开衣襟,缓缓踏进小溪,蹲了下去,开始清洗自己的身体上的污秽。
当看到自己身体上那一片片如鳞片覆盖的疤痕,郭淮第一个感觉却不是气恼,而是庆幸。
庆幸自己获得了新生。
于是他索性沉入水中,肆意的冲刷起来。
小毛驴温顺地在河边徘回,有一嘴没一嘴啃着青黄不接的杂草。
这场洗浴持续了很久,直到郭淮冷得直打哆嗦,这才上了岸。
在郭淮洗浴的时候,
马谡与张休来到了第二间祠堂。
张休动作麻利的将大木箱里剩下的四盘肉饼和四壶取出来,装入干粮袋,迟疑了下,问道:“将军,咱们这么做会不会有点过分?”
“不会!”
张休“哦”了一声,想了想,干脆把半人高的大木箱扛了起来:“将军,既然不过分,那咱们把这个扛回去吧!”
“正好咱们凉州没有。”
“……”
马谡看了眼头顶忽然开始响个不停的铃铛,沉声道:“可以!”
“来不及解释了。”
“快走!”
“走小路!”
将帅二人出了义祠,顺着山丽疾行而去。
一柱香后。
壮汉猎户扛着铁叉,骑着马,背着包来到第二间祠堂,远远看见祠堂门户大开,里面空荡荡的。
当即愣了一下。
然后迅速跳下马背,握着铁叉冲了过去。
片刻后,壮汉气愤不已走了出来,四下巡视,他的眼珠子瞪的足有铜铃那么大,目光凶格外狠地瞪着洗澡回转的郭淮,厉声喝问:“是不是你干的?”
郭淮连忙定睛往里一瞧,顿时一惊,辩解道:“小哥,虽然我昨天就到了……但真的不关我事。”
壮汉不置可否,冷笑道:“那第一间义祠里的食物,是不是你拿的?”
郭淮一怔,目露疑色:“是我拿的,可是我给了钱……”
壮汉一挥手,不耐烦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