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外祖父缓过气来。瞧着那模样就是要训导她,她赶紧站起来说:“外祖父,外祖母,天色不早了,我去绣房学习去了。”她一溜烟的跑走了,田家外祖父笑着跟田家外祖母摇头说:“宁儿这性子可不象她娘亲稳重,我瞧着性子有些太活络了。”
田家外祖母却很是满意的点头说:“宁儿不象她娘好,她娘就是给你管教得太过严厉,她的性子太过木讷方谨,以至于女婿后来待她不太好。她一心里还只想着要多包容下去,免得双方失了面子。按我说的,女人在有些时候,应该上手时。就要上手去对付人,而不要想着什么面子什么的。这里子都没有了,要那没有用的面子做什么?
女儿这些年下来,我就没有见过她笑过几次。如今她在外面大着肚子,还要忍着那人在外面荒唐。按我的意思,还是早早的接她归来为好。”“胡说。女儿在信里说什么都好,过些日子,她的肚子安稳了就回来。你别在她面前乱说什么,不管如何毕竟他们夫妻还是有情份在。”
田家外祖母悄悄的伸手抹一下眼角,对女儿,她心里有内疚感,当年未曾察实季守家的为人。事到如今,她也不想田氏最后只能守着儿女过日子,季老太太过的日子,她一样是深深的瞧在眼里,做父母的人,终究希望女儿将来老了有人相伴。
田家外祖父瞧着田家外祖母的神色,他叹声说:“至少宁儿的爹不是无情人,他只是多情人。将来年纪大了,他收心回来,一样是能相伴偕老。”
季安宁没有这么多的想法,她眼下最重要的是跟安绣娘能学多少算多少,她已经瞧得很是明白安绣娘如今教导田百珍已经到了总结经验时,瞧着就是她一心想要加快进度完结的样子。季安宁进到绣房时,安绣娘已经在指点田百珍的绣活,她在季安宁行礼时,也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季安宁如今绣起小大件起来,就是绣一个小小的屏风。这屏风的花样与设计,都是她独自完成。她为了偷懒,只在一角花着盛开的花丛,配上一对飞舞的蝴蝶,余下就是留取大片的空白处,反而换得安绣娘夸她想法有新颖。
季安宁如今只余下一只蝴蝶没有绣完,安绣娘要求她用二天时间,把这只蝴蝶一定要赶紧完活出来。季安宁用心去绣蝴蝶,自然没有抬眼瞧见安绣娘打量她的眼神,反而是田百珍无意当中抬眼瞧见她的神色,她跟着她的眼光望了过去,只见季安宁神色沉静用心在做绣活。
田百珍眼神闪了闪,招呼安绣娘来瞧她新想出来的花样,安绣娘笑着打量田百珍的画样,她很是满意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