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稳一些。”季守家望着她,想一想说:“以前你心里是不是认为我根本不是人,连做父亲的责任都不愿意担着。”
田氏轻轻的笑了起来,看着他轻摇头,实话实说说:“你比许多男人要好太多,至少你从来没有舍弃过我们母子。你做什么事情,都是摆在明面上来,从来不对妻儿行暗事。”季守家听着田氏的话,一时之间反而不知应该如何面对她,这样的略有些夸奖意味的话,怎么他听起来感觉那样的复杂。
田氏自然是瞧见季守家面上的纠结神情,只是她一直觉得正因为他是这样的人,她才想着不要多想她自个情感方面的得失,就是为了儿女,她一定要能够包容得了他在外面的多情。季守家瞧着田氏的眼眸,那里面再没有当初瞧他时,那种脉脉含情的神色。
季守家心里暗暗的疼痛起来,他以为这些年见多了外面那些风情女子,早已对田氏这种平淡如水的女子,没有年轻不懂事时的那份情意,他待她只有夫妻情意。然而如今心里的失意,却让他只能勉强的压抑下去。
他瞧着微微笑得仿佛什么都不知的田氏,这种闷意只能强咽回去。眼前这个人,再也不是那个因他笑而笑的女人,她如今心里眼里儿女为重。田氏侧目瞧见沉着脸思索着的季守家,她轻轻起身离开。
季守家抬眼望见田氏离去的身影,他脸上有淡淡的落寞神情,他曾经想过他要与妻子相敬如宾一辈子,如今他们夫妻是可以相敬如宾一辈子,可是他还是想要那份情意两相知的感情。他曾经得到过,后来却失去了。如果没有得到过,他如今或许不会有如此深的失落感。
季安宁和季树梢去了一园,布氏已经听人说了季老太爷派人传唤季安宁的事情,她很是仔细的打量季安宁的神色。在季树梢给邵氏带去和季和轩玩耍时,她直接问季安宁:“宁儿,那个女子今天在家里,你祖父寻你去有什么事情?”
季安宁瞧着布氏,她一五一十把季老太爷说的话,跟布氏说了出来,当然她也不会隐瞒自个说的话。她心里很是尊重布氏这个大伯母,而她也是季家的实际当家主母。布氏听说季守家陪着她一同前往,她笑着摸了摸她的脸,说:“宁儿,日后,太爷寻你说话,你可不要独自前往,一定要大人陪同着去。”
季安宁很是不解的瞧着布氏,从前她也说过这样的话,可是神色之间没有这般的慎重。季安宁想了想季守家的话,悄悄跟她说:“父亲跟我说,我那样与祖父相争,虽说有些不孝,可是他没有觉得我做错了。还说日后无事,就不用我去给祖父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