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季安玉的闺房,房间里相对两面窗子都洞开着,她和季洁清坐在窗子边,两人的手里都拿着绣棚,一边做着针线活,两人一边低声说着话。两人的脸上都有一种淡淡的轻愁,少女的心情是如此的多变又迷茫。
她们对未知的前路如何行,两人都是不知方向在何处的人,只知此时两人正是站在选择的路口,她们是向左向右都要听从长辈们的安排。季安玉和季洁清纵然是心里有一些想法,这些也是无法跟长辈们言说的小秘密,两人只能彼此转着弯说一说心里看法。
季洁清想着季和适打听来的那些消息,她的心情很是繁杂不定,她抬眼瞧着神情沉静的季安玉,很有些纠结要不要跟她直言。她低头在绣棚上又动了两针,终是抬头跟季安玉低声说:“玉姑姑,我听哥哥说,那个文家的少爷,近来相看了许多人家。”
季安玉抬眼瞅着她,说:“哦,那文家是急着给这位少爷成亲,有没有听说亲事已经定了下来?”季洁清稍稍的心定下来,可是她还是有些担心的说:“玉姑姑,你先前也跟我说给那人容貌不错。我听说他家的人,从来就没有给过相看人准话,想来亲事还没有定下来。”
季安玉轻轻点头,笑着说:“那文少爷是有几分才气的人,可我听他说话,就觉得有些受不了,他说话声音让我听后太过心慌,他一个大男人说话跟小女子一样嗲声嗲气,他将来科考分官后,难道也是要这样跟同僚们说话?”
季洁清瞪眼瞧着季安玉,她的脸上明显有松一口气的神色,她笑着说:“玉姑姑,原来你对他没有多少好感,我听人说,外面有许多人家的女子相中了他。”季安玉立时明白季洁清的意思,她抬头没有好气的瞅着她,说:“你把你祖母和你母亲跟你说的话,全忘在脑后面去了。
那我再说一次给你听,我们的亲事在没有定下来之前,轻易不要相信外面的传言,那些传言真真假假多少会误人。那位文少爷在今年以前都没有什么名声,怎么会突然间传出什么才子的名声,却又不见他有什么诗作流传到外面来。
就我们家那位庶姑姑在外面都有一首诗让人知晓,这才担了小才女的名号。清儿,你年纪还小,可不要看着别人的面相好,就误以为那人的人品跟着不错。衣冠楚楚的人,未必一定会是良人。”
季洁清听着季安玉的话,她颇有些不好意思的跟她说:“对不起,玉姑姑,我以为你对他有好感。”季安玉的脸红了红,她是对一个人有好感,可她心里也明白,她和那人是两条道上的人,现在已经把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