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石诺头痛得瞧着她,她为了再生孩子,这样的荒谬的话,都能借大夫的口说出来。然而他不想她一心为了生孩子,继而伤了自已的身体。
他叹息着说:“家里的嫂嫂们都是因为生孩子伤了身体的根本,那有你说坐月子休养身体的用处。”
季安宁眼睛闪了闪,她的手互相扭了扭,低声抱怨说:“她们那是生孩子伤了身体,是因为男人的无情无义伤了心。
他们不顾及女人为他怀着孩子,当着女人的面,要她直面自已的男人有了别人,女人心里闷着一口气,不能与人说出来,又因为怀着孩子,自然伤了身子。”
顾石诺听她的话之后,他细想之下也是有道理。然而这样的话,可不能随便说出口去。顾石诺低声说:“还好,你有我娶你,要不然,只怕别的人,也消受不了你的本性。”
季安宁轻轻的笑了起来,说:“十哥,我本性贤良。我不管嫁给谁,只要那个男人是人,我一定会努力去尽好做妻子的责任。”
在这方面,季安宁没有说虚话,她原本的设想就是努力做一个贤惠的妻子,当一个慈爱的母亲。
至于男人是谁,她的心里是相信两位伯父的眼光。只要她有心好好过日子,她不管在那一家都能安稳下来。
当然内心什么的事情,她会直接放到一边去。她会学着田氏一样,把所有的心思全用在儿女的身上。
顾石诺被季安宁的大实话直接噎住,一时半会有些无力与她再说下去。明明这般好的气氛,夫妻两人可以好好的诉说情意,结果一盆冷水迎头倒下来,什么心情都无。
季安宁虽说话说得理直气壮,但是心里还是觉得太过直白了一些。她笑着扯了扯顾石诺的手,说:“十哥,嫁谁都不如嫁给十哥好。”
顾石诺轻悠叹一声说:“娘子,算我求你了,你别再描补下去。有一句话,越描越黑,你明白吗?”
季安宁立时歇了修补的心思,她低声说:“我只是不想再与你说假话。我们要做一世的好夫妻,就不能你继续哄我,而我继续一样的骗着你。”
顾石诺瞧着她苦笑起来,说:“娘子,你用心良苦,可你也要让我有一个接受的过程。当然,日后能与你说的话,我一定与你仔细的说实话。”
他明明娶了一朵温顺不打眼的小花,结果那花绽放之后,花香迷人胜过普通花朵。这一种错落的感觉,他是无处可以去说,只能暗喜在心里。
季安宁抬头瞧着顾石诺,直接笑成一朵大大的春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