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这些事情,这一时不会有所改变,听传话那人的意思,他在军中还再待上几年,可以让上面人把他的能力瞧得更加仔细。
顾石诺的手指拂上季安宁的脸,给她嫌弃的偏了头去。顾石诺瞧着她,是满脸的温柔神情。他年少的时候,想象的家庭,就是眼前这般的模样。
有一个温柔端正的妻子,有几个机灵活络有趣的孩子,一家人欢欢乐乐在一处生活。他的生活里,只要妻子如他的心意,此一生,他没有心思乱了家宅。
顾石诺的心里自然明白,季安宁的温柔,是面对家人,面对友善待她的人。她的骨子里面,只怕是没有面上表现出来的这般温顺。
原本要起身出去的人,又被顾石诺扯着坐下来。季安宁很是别扭的坐在他的腿上,直到好一会后,才软下身子舒服的坐下来。
顾石诺闷笑了起来,说:“我是你最亲近的人,你在我的面前,就应该这般的舒服自在。”季安宁抬眼瞧着他眼里的神色,她微微的笑了起来。
顾石诺拥紧怀里的人,好一会后,他低声叹息着说:“宁儿,日后,我们两人有任何的事情,要商量着行事。
你娘家的人,不会如嫂嫂娘家人一样粘人,可是我看他们只怕会跟我抢人。唉,你说一说,我们兄弟两人这是什么样命。
明明哥哥来都城,一心想着从此之后就能安居乐业下去。他那时候与我说,嫂嫂的父母通情达理为人周全,我心里为他高兴着。
后来,我见到那对老人家住在原本计划给我们的院子里,瞧着我们的眼色,都是那种不太亲近的神情,我心里就有了不太好的想法。
只是哥哥那时候还是高兴着的,我不想让他败兴。再说我也想过,哥哥一直过得比我辛苦,他为父母付出最多,最后失望更深。”
顾石诺叨叨到后面,连年少的时候,顾玫诺和他一块趴在树上,瞧着顾家七老爷如何温情待老妾母子的事情,都说给季安宁听。
季安宁只觉得顾家七老爷夫妻是枉为父母,明明有一对原本会极其有孝心的嫡子,偏偏最后他们彼此双双都辜负了对方。
季安宁因此想起顾家七老爷夫妻来,这边好象许久没有听到他们的消息。她低声问:“父亲和母亲在家里可好?你兄长有没有与你提一提?”
顾石诺沉默下来,他的手轻轻顺着季安宁的背,低声说:“哥哥帮我收了家里的信,我在那里当着他的面看了信。
他们在这样的年纪,竟然真正的交恶起来。”“呼”季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