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军大营,项籍站在演武场,轻松写意打了套拳法,拿着毛巾擦了擦不存在汗,止不住的摇头道:“这样干练着太没意思了,还不如找林泽打一场。” 站在一旁的范增不由苦笑,自己新拜的这位主公,武道修为不凡,可未免太过好战了些,昨天才跟秦国的那位冠军侯打过一场,这下又惦记上了。 这时有士兵进来通报:“君上,军师,营外有人自称张良,乃君上故人,特来拜会。” “张良?不是之前一直与叔父来往的那位韩国贵族吗?莫不是接到了我的书信,特意赶过来的?”项籍暗自想道。 “去请他到本君营帐,”项籍果断吩咐道。 “诺,”士兵应诺离去。 很快,项籍在营帐中见到了一袭白衣的张良。 张良很正式的朝项籍拱手一拜道:“张良见过大楚武信君阁下。” 项籍亦伸手虚扶道:“既是家叔故人,不必多礼,请坐。” 张良直了直身子,脸上露出一副怅然若失的表情,叹息道:“在下与阁下叔父项梁兄关系莫逆,更是经常聚在一起,谋划反秦复国大业,谁知不过数月未见,项梁兄竟遭秦国所害,真是令人扼腕叹息。” 说着说着,张良的表情愈发凝重,眼眶湿润,一副失去挚友后的痛惜模样。 项籍看着张良提及自家叔父时露出的这副表情,不似作伪,反而安慰起张良:“叔父一生都在为光复大楚奔走,眼下大楚已立,自身亦是战死沙场,可谓是人生无憾,阁下不必太过感伤。” 张良顺势收敛了一下悲伤神色,赞叹道:“项梁兄若是能看到阁下今日有此成就,想必更加欣慰。” 范增敏锐的感觉气氛有些不对,这张良像是有备而来,生怕项籍被张良迷惑,连忙插了一句:“不知张良阁下今日过来找我家主公,所为何事?” 张良脸上浮现一丝疑惑之色,看向项籍:“这位是?” 项籍连忙给两人介绍道:“这位是本君新拜的军师,兵家大师范增。这位是五世相韩的张氏子弟,张良。” 张良脸上恰到好处的露出佩服的表情:“原来是兵家大师,久仰久仰。” 范增嘴角泛起一丝笑容:“黄石道人高足,在下亦早有听闻,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当今天下,纵横万里,说大,这地域确实是大,说小,这人际圈子,还真的小。 哪怕范增身为兵家隐世流派分支弟子,亦听闻过黄石道人的大名。 张良微微一笑:“范大师过奖了。” 范增并未陷入永无止境的相互夸赞中,而是直指主题说道:“还请张先生说明来意,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家主公出手相助,大家亦可参详一二。” 张良看了项籍一眼,见他神色不变,亦不再废话,开口说道:“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