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秦皇之命,剿灭蛮夷之国南诏。” 面对赵佗的这番话,林泽没有直接回答可与不可,而是换了一种方式。 赵佗不以为意道:“三十五万颗人头,外加一名宗师境武者的人头,冠军侯足以向任何人交差。” 林泽脸上浮现一抹嘲弄的笑容:“龙川侯可曾听过,打蛇不死,自遗其害,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龙川侯自己也说了,南诏这次死了这么多人,焉能不怀恨在心?若本侯不趁机将南诏彻底打残打怕,过几年等他恢复元气,岂会不报复?” “倘若南诏打着复仇的名义,时不时北上一遭,那大秦边境岂有安宁之日?本侯届时又得率军南下剿杀,岂不麻烦?” 林泽表露出来的狠辣令赵佗的脸色微微有些不自然。 不过赵佗并未放弃,而是继续劝说道:“据本侯所知,南诏地广人稀,人口总共不足六百万,除却老弱病残,与每个寨子不可或缺的狩猎队,南诏王能指挥的青壮男子不足一百五十万。” “此战南诏总计派出五十万大军,尽数折在此地,想必二十年内,南诏不敢轻易南上。” 林泽不可置否说道:“说到底这些只是龙川侯的猜测,是否可信,尚未可知,且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本侯实在想不出一个放过南诏的理由,不若龙川侯替我想一个?” 赵佗眼神一亮道:“只要冠军侯愿意放过南诏,些许条件,本侯相信南诏绝对会应诺下来。” “不知冠军侯想要什么?” 林泽摇了摇头道:“本侯可没答应要放过南诏,本侯都这番态度,龙川侯还有所误会吗?” 赵佗觉得争来扯去太过麻烦,直接插入主题问道:“不知冠军侯到底要如何放过南诏?” 林泽紧盯着赵佗问道:“龙川侯为何非要护着南诏?本侯若没记错的话,龙川侯在背叛秦国之前,可是跟南诏有着血海深仇。” “难不成如今背叛了秦国,连性子都变了?” 赵佗脸色下拉道:“冠军侯不必这般冷嘲热讽,本侯可以明白告诉你,保住南诏是佛门的要求,本侯拿了佛门的好处,不得不做这个说客。” “不然别说冠军侯想灭掉南诏,就连本侯都不介意带着征南军南下,将那片算得上肥沃的土地,变作征南军的后花园。” 佛门的要求?林泽脸上浮现耐人寻味的神色,佛门到底在谋划什么? 想了想,林泽试探性说道:“既然如此,本侯想着,不若你我联手灭南诏,地盘归你,收罗到的资源归我。” “至于佛门,好处龙川侯都拿到了手上,又何须顾虑它?它若敢跳出来,一不做二不休,你我联手做了它如何?反正佛门只剩一名宗师,想来也不会是你我对手。” 听见林泽的一番“豪言壮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