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高举反项大旗,与项氏来个不死不休。 出于全局考虑,范增不顾项籍难看的脸色,直言相劝。 听到范增反对,项籍的脸色愈发黑了几分,看范增的眼神亦有几分冷漠:“为何不可?楚国乃项氏一手复立,维持国祚靠的亦是项氏护佑,有没有他熊心,又有什么影响?” 范增能理解项籍的心态,在项籍眼里,熊心说到底只是个吉祥物,自身实力又足够强,完全可以不要这个吉祥物。 因而熊心犯了忌讳,项籍痛下杀手没有半点心里负担。 不过身为谋士,范增不能放任自家主公过于感情用事,苦心劝道:“敢问主公,到底是称霸天下重要,还是一时舒爽重要?” “更何况密信传递的消息,到底有多少真实度,犹未可知。就凭这短短一句话,主公就要弑君,置王图霸业于不顾,何其不智?” “属下恳请主公三思。” 范增的劝说,让项籍稍微恢复了一点理智,寒声问道:“依亚父之见,莫非本君要故作不知此事,任由熊心谋算项氏,而后得寸进尺,将项氏拖入深渊?” 范增摇了摇头道:“非也,属下认为主公应派人将此事打探清楚,属下不太相信熊心敢谋算项氏,以主公宗师境的修为,他凭什么谋算项氏?” “属下猜测,极有可能熊心只是说了一句抱怨的话,无意中被密探听到。或是密探太过谨慎,或是密探想要邀功,才会发急信告知主公。” 项籍本是多疑的性格,听范增这么一说,觉得似乎也有几分道理,微微点头道:“就依亚父之言,先派人查探清楚。” 随后项籍猛然朝外喊道:“吴苪何在?” 话刚落音,一名精瘦汉子便窜到项籍面前三米之处,躬身应道:“属下在,请主公吩咐。” “密探传信说熊心在谋算项氏,你立刻赶往会稽,将那名传信的密探带到本君面前,顺带打探清楚,熊心这段时间究竟在谋划些什么?” “属下遵命,”吴苪应道。 项籍挥了挥手,示意吴苪退下,转而对范增说道:“以吴苪武道六品的修为,往返一趟会稽,花费不到五日,亚父,应你之言,本君会将此事查探清楚,若他熊心不义在先,就莫怪我项籍不仁了。” 范增脸上浮现一丝纠结之色,咬牙道:“属下认为,就算熊心试图谋算项氏,主公也不一定非得置他于死地。” “不管是敲打,还是警告,在他没铸下大错之前,留着他,远远比杀了他要好。其中利弊,请主公认真衡量。” 项籍挥了挥手道:“该如何处置,等查探结果出来再说吧。” 范增本想再劝,看着项籍满脸的不耐烦,迟疑了一下,最终打消了这个念头。 项籍毕竟是主公,作为属下,逼的太急引起他的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