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说完,吴凡意欲归列。
“且慢,”林泽出言叫住吴凡,缓声说道:“既然提到了刑部权责,就借着这个机会,将权责说清楚。丞相与吏部记一下,这将是日后考核评判刑部官员是否尸餐素位的依据。”
陈平与司空马对视一眼,齐声道:“请国主示下。”
林泽伸手往下压了压,沉声道:“按孤的设想,刑部当分数司,刑律司制订律法,刑名司复核各地刑名案件,追缉司专职抓捕罪犯,镇抚司专门负责处理涉及西秦官吏的案件……”
“各司权责不同,考核不同,若律法不全,问责刑律司,若出现冤案,问责刑名司,若无法及时将罪犯缉拿归案,问责追缉司,若有官员知法犯法,镇抚司未能察觉,未能及时处理,则问责镇抚司。”
“吴尚书,孤如此严厉,你可有怨言?”
建制通常代表权利下放。
权利下放,一方面能大幅度提高办事效率,另一方面,容易滋生腐败。
西秦既然是林泽的成道之机,无论如何,林泽都得在争得天命之前,尽量让政治清明,国富民安。
所以,有效的监督机制,必须由林泽一手建立,以及借着他的威望,将之顺利运行下去。
吴凡不假思索,断然回道:“国主英明神武,臣万分佩服,不敢有半点怨言。”
林泽微微点头:“如此甚好,道宫弟子不通刑名,难辨是非,需得训练三个月至半年,考核通过方可入监察司,担当监察天下的重任。”
“吴凡,你既是刑部主官,道宫弟子的训练,就交给你了,你且记住,不能通过考核者,不得出训练营。”
吴凡闻言先是一怔,接着心里涌现一股暖流,国主明面上设立监察司,与刑部相互监督,实则让他来训练监察司人员,真当是用心良苦。
他只需接下这个任务,但凡进入监察司任职的道宫弟子,谁不欠他一份人情?
老师算不上,亦不敢当,可称呼一句教官总少不了吧?
同理,他吴凡只要在刑部一日,监察司都不会是刑部的威胁。
这点林泽当然有想过,可他并不是很在意,相比而言,将这些道宫弟子安顿好,更重要。
至于刑部和监察司,谁大谁小,都是小事,毕竟真的有人敢犯事,林泽可不会顾及谁大谁小,通通砍了再说。
看着吴凡发怔,林泽面露不悦道:“怎么,你不乐意?”
吴凡回过神来,连忙深深一拜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