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咖啡。
“我记得他以前还挺帅的,说话也很有底蕴,怎么混成这样了?”
最开始提问的女孩轻声道。
“出外勤的时候被车撞了,肇事者逃逸,断了条腿,医疗保险不够,治病花光了所有的积蓄,”
喝着咖啡的女孩缓缓道,“因为没钱,被医院赶了出来,因为养病长时间缺勤,被公司合法辞退,失去了收入来源,听说最后他那条腿也没有治好,也没有钱换机械义肢。”
“唉,”
问话的女孩叹了口气,“人生无常啊。”
“确实。”
喝咖啡的女孩也叹了口气,两人缓缓走向前方的商场。
冷风吹动落在地上的易拉罐,发出‘冬冬冬’嘶哑而又刺耳的吟唱。
卡——
一个流浪的老人捡起了地上的易拉罐,提着肮脏的破布口袋,蹒跚的走向夜幕深处。
一个瘦削的身影缓缓的从黑夜中走出,朦胧的灯光洒在他的身上,黑夜从他身上褪去,露出那张坚毅冷冽的脸颊。
何奥把目光从流浪老人身上收回,看向头顶上屏幕里光辉靓丽的演播室。
演播室的嘉宾穿着整洁而昂贵的衣衫,脸上带着自信的微笑、
里门市的医疗市场是完全被群星集团垄断的。
虽然医疗垄断联盟整体都会提价,但是单个财团垄断的区域,医疗价格还是要高于有其他财团竞争的城市。
当然,这高昂的价格并不会直接以明码标价的形式出现,而是会揉碎进账单中各种细小的‘服务’和‘材料’中。
由于在各大堡垒城市之间高额的旅行成本——包括时间成本,金钱成本,还有旅行中可能遭遇的风险预期等——在这些成本的限制下,许多人即使知道其他城市的医疗价格便宜,也不会轻易去其他城市求医。
更何况,因为群星制药的垄断医疗,里门市许多企业乃至个人购买的都是群星制药旗下保险公司的医疗保险。
这些医疗保险在外地的赔付标准,要么就是不赔付,要么就是赔付比例极低,这进一步阻碍了病人们异地求医的脚步。
当然,群星医疗在其官网上宣称的还是公平公正,所有的医疗价格都公开透明。
但是在不同的地方,有些便宜的材料和服务都‘恰好’没有了,也是很合理的。
电视里的中年男人还在侃侃而谈。
何奥低下头去,向着前方繁华的街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