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面前,他仔细看了看,自己不认识。
看到温秀峰在询问的伤者,路承周问:“这个人是谁?”
“姓施,据说是昌隆盛的人。”温秀峰轻蔑的看了施锡纯一眼,不屑一顾的说。
“昌隆盛的人?”路承周看了那人一眼,诧异的说。
宪兵分队的人,他都认得,好像没有姓施的,更加没有这个人。
蓦然,路承周想到,这个人不会是施锡纯吧?
看到地上的陌生死者时,路承周希望是施锡纯,可此人姓施,那地上的死者是谁?
路承周的心往下沉,如果这个人是施锡纯,地上死的很有可能是周逢春。
施锡纯看到路承周,一脸献媚的朝着路承周笑了笑。
“不用我帮忙的话,那我可撤啦?”路承周没有理会施锡纯,这种人他是瞧不起的。
“既然来了,顺便把那人抬回去吧。”温秀峰指着地上的周逢春,说。
“这种事,怎么能让兄弟们干呢。我们巡捕,还是不插手的好。”路承周不满的说。
但嘴里这么说,路承周还是让人在附近借了块门板,将地上的死者抬了回去。
“巡座,要不要搜搜?”回去的路上,王斯广突然请示路承周。
“当然啦,不能让兄弟们吃亏。”路承周不以为意的说。
这是巡捕的规矩之一,过手就想肥。
巡捕一个月才二十元,靠这点钱,养活自己都难,遑论要养活一家人了。
对此,路承周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当巡捕,只要不与地痞流氓勾结,向普通老百姓伸手,他都可能容忍。
但像阮健公那样,跟盗窃合作,行敲诈勒索之事,他是做不出来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哪怕路承周名义上是为日本人服务的汉奸特务,他也要守着这条底线。
就算日本人以后知道,也绝对不会轻看他。
快到康伯南道时,门板放了下来,几名巡捕熟练的将周逢春上下搜了一遍。
很快,成果就摆到了路承周面前:一包没拆开老刀牌香烟,一沓法币,估摸着有近百元,一个小本子,还有一个精制的煤油打火机,以及脚上穿的皮鞋。
“不能让侦缉股的人太看轻咱们,毕竟是人家的案子。烟和皮鞋拿回去,拿留两元,剩下的兄弟们分了。本子和打火机,我拿去用。”路承周沉吟着说。
打火机本身没什么特别,路承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