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周劝道。
“不行,只有其他同志安全了,我才能转移。”姚一民摇了摇头,坚定的说。
“姚一民同志,你是市委一把手,首先保证你不出问题。这样吧,你去通知肖殿荣,他自然会处理好的。另外,还得把苗光远的人找出来。”路承周缓缓地说。
根据姚一民的情况,可以初步判定,民先队的队委,应该还没出问题。
这让路承周放心不少,不管是无意间透露的情报,还是新发展了队员,都还可以挽救。
“你也知道肖殿荣?”姚一民诧异的说。
“我跟肖殿荣可认识了不少年。”路承周微笑着说,民国二十三年,他就认识肖殿荣了。
“我怎么觉得,你很眼熟呢?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姚一民越看路承周,越觉得似曾相识。
“你再仔细看看。”路承周将鼻子上垫的东西,以及牙套、假发和眼镜摘下,微笑着说。
“你……,你……是路……”姚一民指着路承周,张口结舌。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一直认为是日本特务,民族汉奸的路承周,竟然是我党潜伏在敌人内部的“蚂蚁”同志。
“我是1932年,由李向学同志介绍入的党。田南晨、李向学两同志,是我的入党介绍人。”路承周正色的说。
“你好,这些年受委屈了。”姚一民握着路承周的手,突然觉得鼻子一酸。
路承周入党六年了,算得上是一名老党员。
这期间,他经受了多么误解?连马玉珍对他都恨之入骨,可以想象,其他的朋友同学,会如何看待他。
“只要能为党工作,受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路承周微笑着说。
“你的身份,为什么不告诉马玉珍呢?”姚一民不解的问。
“她暂时不知道我的身份,反而有利于现在的工作。对了,我不仅是宪兵分队的情报一室主任,还是军统海沽站代理站长,目前负责军统在海沽的所有事宜。”路承周又说道。
一直以来,他都不好向姚一民解释军统方面的情报。
毕竟,路承周的身份,姚一民并不知道。
如果解释军统方面的情报来源,只能告诉他真正身份。
然而,路承周在军统的行动,有些时候需要地下党配合。
如果路承周的身份一直保密,他与地下党的配合,必然不会顺畅。
“你考虑得很全面。”姚一民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