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痛恨日本人。”姚一民叹息着说。
“那该怎么办呢?”肖殿荣问。
“这样吧,先不要急,我们研究之后,再通知你。除了郝樾堂外,你马上通知其他人,明天的会议改到法国公园。”姚一民沉吟着说。
不能因为日本人的搜捕,就不开会了。
如果日本人天天搜捕,岂不要取消所有活动?
“蚂蚁,你有什么想法?”姚一民问。
“你的安排很好,但郝樾堂也要有一个合适的理由不去开会才行。另外,要准备让这位同志转移了。”路承周说。
听了肖殿荣的介绍,他基本断定,郝樾堂没有问题。
真正有问题的,是郝樾堂想介绍进队委的那个人。
毕竟,苗光远的运作比较晚,而郝樾堂早就是民先队的队委了。
“肯定要转移,但在转移之前,必须把这个奸细挖出来。”姚一民坚定的说。
“当然要挖出来,不但要挖出来,还要好好利用一下。”路承周微笑着说。
如果能确定苗光远的人,剩下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路承周一直觉得,发现敌方的内奸,不必马上除掉。
暴露了的内奸,就不会再有危险了。
之前军统发现施锡纯时,路承周就主张,留着施锡纯。
可周逢春却坚决要锄奸,结果奸没锄成,反把他的性命搭进去了。
路承周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多了,但他躺在床上,还是睡不着。
与姚一民见了面后,路承周心里的压力,一下子就释放了。
早知道的话,应该提前与姚一民见面,这种能说出心里话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普通人,找一个知己,就能互斥衷肠。
可是,一名卧底,要找一个能说心里话的,实在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