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树德小学训练班时,没有做好交通员的工作,请组织处分。”马玉珍说。
“当时情况特殊,怎么能处分你呢?再说了,蚂蚁同志与姚一民同志,他们偶尔也可以见面的。”田南晨微笑着说。
“田书记,蚂蚁同志是不是也潜伏在敌人内部?”马玉珍好奇地问。
“这个嘛,以后你会知道的。你现在住在二十四号路15号吧?对路承周有什么印象?”田南晨问。
“路承周是一名顽固的日特,他为了给日本人当走狗,已经忘了自己是个中国人。”马玉珍气愤地说。
“你整天与他打交道,可不能把这个情绪表露出来。”田南晨提醒着说。
他有心想告诉马玉珍,路承周就是蚂蚁同志。
但是,组织纪律告诉他,这种事情,万万不能说的。
正如路承周所说,一旦马玉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她的情绪和心理,都会发生很大的变化。
“是。”马玉珍说。
这件事,曾紫莲也提醒过她。
马玉珍每次吃早饭时,只能强迫自己,不看路承周一眼。
有时,她会故意拖延点时间,等路承周走后再来吃早餐。
或者,干脆就不吃早餐。
“曾紫莲呢?她是情报组长,也是个很厉害的角色。你潜伏在军统,又整天与她打交道,更要注意自己的言行。”田南晨叮嘱着说。
这也是不告诉马玉珍真相的原因,如果马玉珍知道,路承周还是原来那个路承周,她与路承周之间,肯定会发生某种细微的变化。
女人都是很敏感的,一旦被曾紫莲察觉到,距离马玉珍暴露的日子就不远了。
甚至,马玉珍的暴露,会导致路承周的身份暴露。
军统对中共一直很戒备,如果他们知道,路承周竟然是中共,肯定会毫不犹豫,将路承周出卖给日本人。
“曾紫莲对我还是很信任的,也从来没有怀疑过我。”马玉珍缓缓地说。
她除了给蚂蚁担任交通员,没有参加中共的其他任何活动。
“不怀疑你,不代表她真的信任你。你要学会,透过现象看本质。曾紫莲身为一个女人,能被军统总部派到海沽,接替何贺的职务,可见她的能力,是得到军统总部认可的。之前刘有军担任站长时,她就是刘有军的得力干将。现在那个火柴,对曾紫莲似乎也很信任。这一切都说明,曾紫莲很不简。”田南晨觉得,马玉珍对曾紫莲,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