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路承周的身份又不一样,他的公开身份是警务处巡官。
如果让人看到,他带人在市区抓人,还是以宪兵分队情报一室主任的身份,岂不糟糕?
路承周知道,他的身份,有朝一日肯定会暴露。
然而,这个身份,知道的人越少越少,被别人发现得越晚越好。
“这个功劳本就是一室的,其实也只有走个过场,让昨天的兄弟辛苦一趟。”陶阶低声说。
此事他已经安排妥当,只要一室派个人,剩下的事情,他全包了。
“好吧。”路承周点了点头。
路承周打了个公用电话,给一室打了电话,通知金惕明带着赵宾去严成家。
他们的任务只有一个,找到于锦世的尸体。
剩下的事情,当然是交给三室。
“多谢路警官。”陶阶听到路承周打了电话,很是感激地说。
“我的车子,请陶先生放在心上。”路承周等陶阶要走的时候,叮嘱着说。
“放心,我已经交了钱,这几天就会到。”陶阶笑了笑。
转身之后,他却是一脸的鄙夷不屑。
路承周好歹也替日本人做了这么长时间,还是一门心思扑在钱上。
陶阶此次为了拿到于锦世的尸体,可以说会出了很大的代价。
给情报一室的钱,以及给路承周买车,几乎花光了他所有的积蓄。
但只要想着丰厚的回报,陶阶觉得一切就值。
之前陶阶多次找严成了解过情况,然而,在金惕明和赵宾到了严成家后,他亲自带人,把严成铐了起来。
“陶主任,这是怎么回事?”严成一脸惊诧,身为严家的管家,他在海沽的商界和政界,其实都有点地位。
然而,严树勋死后,他的地位一落千丈。
像陶阶这样的阿猫阿狗,竟然也可以随意审讯自己。
为了严家的安宁,每次陶阶来严府办案,严成都会“意思”一下。
少则几十,多则几百,总而言之,每次都不让陶阶空手而归。
“怎么回事?严成,你的事犯了。”陶阶冷冷地说。
他丝毫没有因为,严成每次给他好处,而对他另眼相待。
从第一次走进严府,陶阶就下定决心,以后要住进这里。
“我什么事犯了?”严成一脸迷糊,他的事情,跟宪兵分队和抗日分子,都没关系吧。
“还跟我装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