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手提拔起来的巡长,邓泽华现在进入了抗日组织,路承周肯定很为难。
但正因为不好办,才是对路承周的又一次考验。
“此事还没有结论,我想明天就会有结果了。”金惕明微笑着说。
他对路承周已经不抱希望了,接下来,该把怀疑的重点,放到苗光远和陶阶身上。
路承周等贾明和韩福山走后,让李继平搬了个火盆进来。
“如果你想明天出现在二十五号路,必须与我们配合。否则,这里的后花园,可是埋不少人了。”路承周又递了根烟给邓泽华,缓缓地说。
“巡座,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邓泽华接过烟,没敢要路承周点火,将烟在木炭上碰了碰,烟就被点着了。
“你倒反问我了。我只能这样跟你说,有的时候,你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未必就是真的。你坚持的东西,很有可能只是一个假象。”路承周意味深长地说。
“我不会与你同流合污的。”邓泽华轻声说。
声音虽然不大,但语气中的坚定却毋庸置疑。
“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跟我是殊途同归呢?”路承周突然说道。
“殊途同归?”邓泽华一愣,手伸到半空,突然停住了。
路承周之前的话,他以为是路承周在解释,身在宪兵分队有不得已的理由。
“如果你真要坚持自己的理想,是不是要留着有用之身?如果你被埋在后花园里,又有什么意义?”路承周缓缓地说。
邓泽华吸着烟,也不言语,仔细琢磨着路承周的话。
他当然能理解,路承周想让他活着。
可是,如果投身日伪,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整天如行尸走肉般,甚至还要做一些助纣为虐的事情,邓泽华觉得还不如死了。
然而,他就这样死掉有意义吗?
“很多事情,并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走吧,换个地方好好想。”路承周看了看时间,他不想再劝邓泽华。
邓泽华很固执,如果他能拐过弯,自然是极好的。
如果邓泽华想不通,路承周也没办法,总不能因为邓泽华,而暴露自己的身份啊。
处在路承周的位置,时刻面临着如何取舍的问题。
得到了不该得到的得到,就会失去不该失去的失去。
邓泽华刚把身上烤暖,但他现在是阶下囚,只能听从路承周的吩咐。
“其实,华北青年协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