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周来说,海沽站的安全,永远摆在首位。
只有保证了海沽站和自己的安全,才会考虑吴伟传回的情报,是否有价值。
按照正常程序,郑问友晚上八点,会与总部联络一次。
其实,八点之后,就可以采取行动。
但总部给郑问友的时间,是到凌晨零点,路承周严格执行总部命令,一直等到十二点,才给陈白鹿下达命令。
而在此之前,他与曾紫莲已经到了杜麦路18号,在附近找了个酒吧,等到十二点的钟声敲响。
听到外面的敲门声,郑问友非常吃惊。
他将枕头下的手枪拿在手里,轻轻将子弹上瞠,另一只手拿出手电筒,轻轻走到了门门外。
听到外面两重三轻的敲门声,郑问友暗暗松了口气。
“哪位?”郑问友依然将枪口对准门外,轻声问。
“家里人。”曾紫莲轻声说。
她的声音有特点,又是女声,想必郑问友一听就知道。
“你怎么来了?”郑问友一边打开门栓,一边问。
“有事跟你谈。”曾紫莲身后还跟着路承周。
“这位是?”郑问友警惕地问,他的手电筒也不好朝路承周脸上照,只觉得此人有些熟悉。
“郑主任真是贵人多忘事。”路承周转身将门关上,轻声说。
“原来是火先生,里面请。”郑问友一听路承周有些嘶哑的声音,也听出来了。
能陪着曾紫莲来的,除了火柴之外,也就只有陈白鹿了。
“不知两位深夜到此,有何指教?”郑问友将他们迎进房后,将窗帘拉上,这才拉亮灯光。
大半夜里,家里还亮着灯光的并不多。
“想跟郑主任谈谈文丛松的事情。”路承周缓缓地说。
郑问友一听,原本正要坐下的身体,突然停在了半空。
同时,他脸上也露出尴尬之色,毕竟,文丛松的事情,他一直瞒着海沽站。
听路承周的语气,应该是知道了文丛松,甚至还对调查过文丛松。
“郑主任应该知道,文丛松是华北青年抗战联合会的吧?”曾紫莲在旁边说。
“不错,这是一个民间自发组织的抗日团体。”郑问友缓缓地说。
“可是,据我们得到的消息,华北青年抗战联合会,是宪兵分队情报二室苗光远建立的,他的任务只有一个,吸引真正的抗日人士,趁机混入我们队伍,或者拉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