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与文丛松的约定,苗光远每天都会与他接一次头。
上午十点如果没出现,下午四点会在同一个地方再见面。
如果下午四点还没出现,晚上九点,就会在巴黎酒吧。
可是,晚上在巴黎酒店,苗光远依然没能见到文丛松。
他顿时有种不妙的感觉,白天文丛松没出现,苗光远心里就咯吱了一声。
与文丛松第三次接头失败后,苗光远向野崎汇报了。
“昨天的接头正常吗?”野崎问。
“一切正常,文丛松说起,郑问友正在等重庆的回电。据郑问友透露的意见,他很有可能担任海沽站长,甚至更高的职位。”苗光远说。
得知这个消息后,他也很兴奋。
文丛松一直潜伏在郑问友身边,不就是为了这个时刻吗?
否则,郑问友第一次来海沽时,就能秘捕。
郑问友再次去丰润县的时候,在半路上要除掉他也容易得很。
为何没有这样做呢?还是想利用郑问友。
除掉郑问友,对破获军统海沽站,没有实质性的意见。
把郑问友放回来,潜伏在他身边,就能知道海沽站的动态。
“会不会是重庆给郑问友任命了新的职务呢?”野崎问。
“如果郑问友真担任了海沽站长,文丛松应该会第一时间通知我才对。”苗光远摇了摇头。
“知道文丛松的住处吗?”野崎问。
“知道的。”苗光远点了点头。
“去看看。”野崎也觉得不对劲了,这个时候,情报员一天不露面,确实不正常。
文丛松住在法租界一个临时租的房子,不大,独门没独院。
作为华北青年抗战联合会的主要成员,住的地方也不能太奢华,公寓、洋房之类会显得反常。
苗光远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反应,加大力量,依然没动静。
“别敲了,开门吧。”野崎说,再敲下去,要惊动左右邻居了。
虽然没有钥匙,但这样的锁,难不倒野崎。
作为一名职业特工,他在这方面受过专业训练,只用了一根铁丝,很快就打开了门。
房间内果然没有人,拉开灯后,野崎仔细看着房间内的一切。
“他是一个人住?”野崎问。
“对啊。”苗光远说,文丛松单独住,有利于行动。
“这里多了几个脚印,看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