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日本宪兵值勤。
“这个人很重要,必须尽快让他开口。”石田秋夫摇了摇头。
“总能抽几个人的吧?没有皇军协助,还真没把握,拜托了。”路承周诚恳地说。
“这样吧,我跟酒井班长商量一下,看能调几个人协助行动。”石田秋夫看到路承周诚意十足,终于说道。
“多谢石田君,真是麻烦了。”路承周高兴地说。
路承周在去警务处的时候,送出了情报,同时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钟旗如果被抓进了宪兵分队,想正面营救非常难。
在租界,最好还是借助租界的规矩。
路承周知道,这份情报,必须第一时间送到田南晨。
时间每过去一分钟,钟旗在宪兵分队地窖的审讯室内,受到的折磨就要多一分。
日本人用刑的手段,路承周再清楚不过。
那种非人的折磨,每一分钟都是煎熬。
原本路承周准备去警务处的,但车子一拐,到了伦敦道昭阳里9号。
路承周去五十一号路26号,必须化装成火柴的模样。
但来这里,可以用本来面目。
曾紫莲和马玉珍,都知道他在宪兵分队的身份,省了路承周很多麻烦。
“紫莲姐没在。”马玉珍看到路承周登门时,心里不由一阵紧张。
她不知道有多长时间,没跟路承周单独相处了。
之前在二十四号路15号,就算她与路承周一起吃早餐,两人也基本不说话的。
那个时候的马玉珍,对路承周是很痛恨的。
堂堂的中国人,竟然替日本特务机关做事,真是丢了祖宗十八代的脸。
后来得知路承周竟然是军统的人,她的心情,突然就复杂了。
按说,军统也好,中共也好,都是为了抗日。
现在国共合作,两人应该是一家人才对。
可马玉珍知道,军统对中共,依然有很强的防范心理,这让她很担忧。
自己可是地下党,如果路承周知道这个身份,不知会如何处理?
“金惕明已经去华荫西里4号,让她小心点。”路承周叮嘱着说。
“我会转达的。”马玉珍将路承周请了进来,不管如何,路承周都是她的长官。
“另外,晚上参加行动的日本人,可能不会多。他们抓了一名中共高级将领,正在严刑逼供。”路承周随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