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一天,又开始营业,甚至生意比以往更好。
观众中多了很多中国人,他们看电影是其次,主要想去看看汉奸死的现场。
路承周与曾紫莲接头的地点,也改到了大光明电影院。
电影院有几个出口,每场电影的观众至少上百人,电影开场后,一片漆黑,两人坐在一起低声聊天,比在伦敦道昭阳里9号接头还要安全。
“‘关先生’昨天晚上,举行一次大会,狠狠地表扬了清除‘东先生’的那几位,也包括他自己。”曾紫莲与路承周并排坐着,她化着男装,就算从后面看,也看不出她是女性。
所谓的“关先生”,指的是郑问友,取“郑”姓的一半。
而“东先生”,自然指的是陈西根。
他们在外面交谈,唯一需要注意的是用词,越不敏感越好,就算被人听到,也以为他们只是普通聊天。
“大会?”路承周一愣,他一下子抓到了这个敏感词。
在沦陷区开大会,对地下工作者来说,是极为危险的。
路承周总是要求,下级部门尽量不要发生横向联系。
这种横向联系,就包括了平常不接触,不交谈,不插手各自的工作。
路承周之前的大会,最多也就是几个人:郑问友、曾紫莲、陈白鹿、安孟博。
像林帆和黄文买,平常都是不能参加会议的。
特别是林帆,他是海沽站的电台台长,一般情况下,只有曾紫莲和安孟博接触。
郑问友提供副站长期间,都不知道有林帆这个人的存在。
“我们几个,还有那几个。”曾紫莲低声说。
她其实当时也意识到,把所有人聚集在一起,其实是很危险。
可郑问友刚当上代理站长,兴致高昂,除掉陈西根后,又得到了总部嘉奖,他觉得自己的人生达到了高潮。
“那几个,有三个是学生吧?”路承周蹙起了眉头。
他知道,曾紫莲指的“那几个”,就是参加行动的几个人。
除掉陈西根的行动,有三名抗团人员参加,这些人虽然参加过树德小学的训练班,但毕竟太年轻,都还是在校的学生。
让他们参加这么重要的会议,还是有海沽站主要人员参加的会议,郑问友胆子也太大了吧?
先不说参加会议的人,会不会成为敌人的密探,就算都是忠诚的,这样做也会大大增加出事的风险。
如果这其中的人,特别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