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是当初那个纯真的热血青年了。
程瑞恩的话,让她知道了很多信息。
她相信,只差最后一层窗户纸了。
“以后,一般情况下,我们沟通就可以了。上级的指示和任务,由我向你传递,你依然担任蚂蚁的交通员。只有特殊情况,我才直接与他联络。”程瑞恩说。
看似这样做显得麻烦,但为了大家的安全,麻烦点是值得的。
程瑞恩与路承周直接联络,偶尔几次还行,如果长期这样做,很有可能出问题。
而路承周的身份,不允许他出任何问题。
作为一名地下党员,能打入军统,已经很了不起了,要是再打入日本特务机关,简直就是个奇迹。
程瑞恩先与马玉珍联络,再由马玉珍与路承周联络,虽然中间多了一步,但对程瑞恩和路承周,都更加安全。
“你现在是上级派来的,一切你说了算呗。”马玉珍不满地说。
在别人面前,她可能不会用这样的语气,但程瑞恩不一样,她可以在他面前用任何语气说话。
以前,还包括路承周。
“玉珍,组织保密纪律你也应该知道,不能说的,坚决不能说。”程瑞恩正色地说。
这是干地下工作的纪律,铁的纪律。
组织机密,活着烂在肚子里,死了带进棺材里。
“我没有怪你,以后,这就是你的住所吧?”马玉珍问。
“是的,我知道海沽站有批军火,就藏在这附近的仓库。”程瑞恩微笑着说。
“你的消息倒是灵通。”马玉珍惊诧地说。
“之前四经路军用仓库的武器,可全都运到根据地了。你们的这批武器,也是我们帮着运的。”程瑞恩微笑着说。
“跟我说说家里的情况吧。”马玉珍说。
她其实非常羡慕程瑞恩,可以随时回根据地,与同志们待在一起。
这种感觉,她曾经无数次在梦里遇到过。
“好。”程瑞恩很能体会马玉珍的感觉,与路承周在一起的时候,路承周问得最多的,也是根据地的事。
马玉珍回到英租界后,整个人焕发着一种神奇的色彩。
就像一口枯井,突然冒出一股泉眼,又好像枯木逢春。
晚上,马玉珍接到通知,路承周要在红墙道11号开会,研究下一阶段的工作。
“我们手里有了一个营的武器,接总部命令,我们要重建忠义救国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