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高班抓了几名军统,我们却一点风声都没听到。”路承周叮嘱张广林的时候,语气中带着些嗔恼。
“我会注意的。”张广林说。
“光注意没用,后面的审讯室和牢房,有我们的人吗?”路承周问。
“只有劳役,但不是宪兵分队的人。”张广林说。
“他们的工钱谁发?”路承周随口问,是不是宪兵分队的人没关系,谁给他们钱,他们就听谁的话。
“工钱?他们是市区的,能有口吃的就不错了。”张广林笑了笑。
以前在康伯南道22号,如果宪兵分队请人,或许还会给点钱。
但现在宪兵分队处于市区与英租界的交界处,审讯室和牢房又位于市区,请的劳役,自然不会给工钱。
“这些事,应该是归庶务课管吧?”路承周突然说,宪兵分队没有庶务班,这些事情,应该归宪兵队部队庶务课管的。
而庶务课的课长,正是多次参加反战行动的秋山义雄。
如果是情报一室主任这个身份,路承周与秋山义雄的关系不算很好。
但他知道秋山义雄是什么人,向他提出什么样的要求,会得到满足。
如果路承周这个身份不行,还可以用军统的身份。
昨天晚上,路承周在红墙道11号对面,亲眼看到了寺田清藏带着安孟博,突袭海沽站机关。
今天,他则以宪兵分队情报一室主任的主任,带着二小队的几名精干守株待兔。
听起来很好笑,但当路承周坐在红墙道11号,昨天晚上他还坐着的那个位置时,他思绪沉重。
到目前为止,他还不知道黄文买和安孟博,到底是与日本人主动合作,还是被迫合作。
主动与被迫,相差悬殊,意义完全不一样。
今天,路承周原本还要去法租界的中国旅馆,显然,他白天没时间了。
一整天,他都得守在这里。
“主任,您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们就行。”吴伟见路承周一个人抽着闷烟,走过来说道。
这里保持着昨天的原样,甚至桌上的水杯还在。
“不行,今天随时可能会有人来。”路承周摇了摇头,不管如何,他都得表现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军统会不会有暗号,提醒来机关的人,这里已经暴露了?或者,他们会有备用的联络点。”吴伟突然说。
“你去窗口和门口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被移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