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一定是认出了闻健民,不,应该是“文兴华”。
海沽各所学校的同学集会,一般都是在晚上,文兴华也没想到,自己的身份,这么快就被识破。
马玉珍虽然也看到了闻健民,可她不敢确定。
闻健民很狡猾,晚上去宁园,会不经意的化装,虽然只是换套衣服,或者戴个帽子,但对普通人来说,已经足够了。
“刚才那人也是我同学,叫闻健民,在市局侦缉队。”路承周佯装没有看到马玉珍的不悦,依然说道。
“闻健民?公安局侦缉队的?”马玉珍原本不想谈起这个话题。
她虽然不敢确定闻健民的身份,但也不想让路承周知道,下面那人可能就是文兴华。
在路承周面前,马玉珍不想提起任何异性,或许只有程瑞恩是例外。
“是啊,他的日语说得很好,我们经常在一起聚会。”路承周笑着说。
“这个闻健民,是文化的文吗?”马玉珍将伸向窗户,又仔细的看了一眼闻健民后,才问。
刚才,她再次看了一眼,如果说刚开始,只有六成把握的话,现在已经有八成了。
这个所谓的“闻健民”,就是在宁园,与他们聚会的是文兴华。
“新闻的闻。”路承周说。
话说到这里,已经很明朗了,只要马玉珍将此情况告诉其他人,文兴华的身份就会曝光。
李向学知道后,也很是意外,闻健民化名“文兴华”,以进步学生的身份,参与全市学生聚会,实在很阴险。
“这样的败类,竟敢混入进步学生的队伍,实在太无耻了。”李向学冷冷的说。
“李先生,我觉得,如果可以的话,无需马上清理闻健民。”路承周说,他现在考虑问题,总会留有后手。
就像下棋,有些人只能看一步,但他能看三步,甚至五步。
“你又有什么想法?”李向学问。
“我想,党组织在学生当中应该很有影响力,如果可以的话,就通过闻健民,给敌人传递一些假情报,用来迷惑视听。”路承周说。
“我会将你的想法向上级汇报。”李向学说。
他与学委那边,是两条线。
按照地下工作原则,他们这两条线不发生横向联系,只能通过上级领导协调。
陈世光到海沽站后,很快发现,情报组的吕恩普和军情组的郑问友,与他貌合神离。
因此,他就抛出一个副站长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