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官,被一个学生说得哑口无言,也太没面子了吧。
“当然,我反对日货,我坚决抗日,我问心无愧!你呢?”程瑞恩越说越激动,到后面更是走到路承周面前,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
“日本人就在海沽,有本事你去干几个?”路承周淡淡的说。
“你……!”程瑞恩气得说不出话来,日本人不但在海沽,日本军队也在海沽。
他们敢冲到市政府搞军事演习,敢冲进公安局打砸,不就是因为政府无能么?
“要抑制日货没错,但是,人家商人也得生活吧。况且,这也是英租界,配合你们做做样子就可以了,何必那么认真呢?”路承周知道刚才的话,刺激到了程瑞恩,遂安慰着说。
“路承周,你这说的还是人话么?”程瑞恩高声说道。
“我说的是大实话,你也可以回去跟肖殿荣说,不管张记日杂店有没有在卖日货,我都不会再劝。你们也不要再在外面瞎胡闹,真要抑制日货,自有政府出事。你跟来质问我,是代表政府还是政党?”路承周冷冷的说。
“马玉珍,我们走。”程瑞恩拉起马玉珍的手,推着自行车就要走。
“对不起,你不能走,我怀疑你是恐怖分子,随我回巡捕房调查清楚再说。”路承周一把拉住车把,望着程瑞恩,冷冷的说。
“你是要故意找茬吧?”程瑞恩猛的把自行车一推,怒吼着说。
别人怕路承周,他才不怕呢。
自行车被他一推而倒,程瑞恩怒气冲冲,不管路承周的战斗力如何,一拳就砸了过来。
可他忘了,路承周在警察教练所学习了两年,专门学过擒拿的,可不是他这种庄稼。
路承周身子一侧,伸手抓住程瑞恩的手腕,伸出右脚,程瑞恩一个趔趄,人就往前冲,踉跄几步,跌倒在地上。
“承周,算了,你们都是朋友,何必呢?”马玉珍拉着路承周的手臂,急切的说。
“他把我当朋友了么?好像我欠他几斗米没还似的。”路承周拿出手铐,望着地上的程瑞恩,冷冷的说。
路承周的身份,不用多久就会暴露。
到时候,恐怕瞒不过程瑞恩和马玉珍。
现在光明正大的教训程瑞恩一顿,以后他们知道后,也不会那么悲伤吧。
“我的朋友,是铁路一中的路承周,不是你穿着这身狗皮的路承周。”程瑞恩说。
“副巡座,这小子太过狂妄,我来收拾他。”廖振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