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你也不会怪我了。毕竟,我也是听命行事。”路承周叹了口气,哪怕张思昌要做鬼了,他也不能泄露半个字。
“我也知道,你是身不由己。”张思昌叹息着说。
“走吧,给自己选个合适的地方。”路承周缓缓的说。
“路主任,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张思昌突然问。
“说吧。”路承周没有拒绝。
“能不能给我买副棺材?我不想暴尸野外,最后落个尸骨无存。”张思昌看着四周,在这样的地方,尸首只要停两天,连骨头都未必能剩下。
“这没有问题,但是,你得出棺材钱。”路承周干脆的说。
他可以尽人道主义,可绝对不会自己出钱。
说到底,张思昌只是一个汉奸,这样的人,暴尸荒野,是最好的归宿。
“这是当然,我在日租界须磨街12号有套房产,钥匙和房契放在大兴日杂店后面房间抽屉最下层。用这套房子,换副好棺材,总没有问题了吧。”张思昌点了点。
他在海沽孤身一人,死到临头,连个收尸的都没有。
这个时候,路承周找他要棺材钱,不就是想最后再敲自己一笔么。
这样的套路,他熟悉得很,没有让路承周动心的钱,自己别想入土。
“你在须磨街也有房产?”路承周诧异的说。
但一想也正常,张思昌在野崎公馆这么久,赚点钱在日租界买套房子也是有可能的。
“路主任,你说句心里话,我还有机会活吗?”张思昌说。
“这个嘛……”路承周沉吟不语。
就算日本人给他机会,路承周也不能给他活的机会。
可是,这个时候,把话停着,能让张思昌感觉到无限的希望。
“如果能留着一条狗命,张某一定有厚报。”张思昌回头看了海田新一郎和田中站的位置,他与路承周已经走了几十米,说话的声音如果不大,都传不过去了。
“什么厚报呢?”路承周掏出烟,点上一根后,吸了一口,将烟递给了张思昌。
“须磨街的房子,送给路主任。以后,我可以替路主任做牛做马。”张思昌坚定的说。
“做牛作马倒不必,对了,我问你一件事,救国会的马玉珍,是不是共产党?”路承周突然轻声问。
“救国会的人,基本上都是共产党。”张思昌一愣,他不知道路承周为何会这样问。
“你在野崎公馆时间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