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惊我家三奶奶的驾,滚,滚”
陆漫看到那人三十左右的年纪,长相斯文,穿着灰色长袍,不止前额磕出了血,连鼻子都出血了,样子十分狼狈。她心下不忍,连忙喝止了护院,对那个人说道,“大叔,快去医馆把头包上,莫耽误了。”
这人是个男人,她不好冒然施救。
男人抬头看着陆漫,眼里似有水光,喃喃念叨着,“何家,仁和堂,仁和堂,仁和堂。”
声音很轻,但陆漫还是听见了,她以为这人想去的医馆是何家仁和堂。正想让酒楼里的小二帮着送他去那里,却见一个三十几岁的中年男人匆匆跑下楼来。
他给陆漫等人躬身赔不是,“对不起,对不起,小的该死,惊扰贵人了。他是小的的朋友,小的这就把他带走。”然后赶紧把那个男人扶起来连拉带拽地拖走了。嘴里还说着,“哎哟,李掌柜,怎么下楼也不看路。还好这位贵人心肠好,放过你。若是遇到个心狠的,你的命就交待了”
那个男人被扶着拖走了,还是回头看了陆漫一眼。
陆漫都上了马车,才突然想起“仁和堂”这个名字她有些印象。再仔细想想,好像过去听王妈妈提过几次,只是那时原主还小,根本没留意王妈妈说的有关仁和堂的那些话。
她再想想那个男人的样子,他的眼里有泪光,看她的眼神似有惊喜,反复说着“仁和堂”三个字。
会不会,“仁和堂”三个字是故意说给她听的?哦,对了,他还说了“何家”两个字。
陆漫一个激灵,想到一种可能,何家仁和堂同跟她的生母或者外祖有关,那个男人是故意说给她听的。只不过因为有外人,他不方便正大光明来跟她说话,才故意从楼梯上摔下来。
想到那个人看自己的那副表情,还有他流血的前额和鼻子,陆漫的心都抽紧了。
陆漫问小环和绿绫,“你们听说过仁和堂吗?”
小环摇头说不知。
绿绫也摇头道,“奴婢没听过。不过,听这个名字,像是医馆或者药铺。”
陆漫也这么认为,古代医馆名字都比较特别,仁和堂不是行医的就是卖药的。
这两个小姑娘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丫头,对许多店铺不知也情有可原。她按下疑惑,想着回去再打听打听仁和堂的情况。
回到鹤鸣堂已是晌午,长公主见陆漫不仅把酒买回来了,还按自己和孩子们的口味买了吃食,却没有给她自己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