嗽了几声,她才不甘地垂下目光。
伍连白白胖胖,五官一般,跟器宇轩昴的姜展唯和风雅俊朗的何承比起来,更加平淡无奇。
陆漫和何承让人奉上礼单,又给了比他们小的弟妹及外甥红包,里面装着八颗二钱银锞子。对这些人,他们可没有那么大方。
老太太和陆放荣兄弟没话找话跟他们三个人说着话,姜展唯懒得应付,陆漫不耐应付,何承只得打起精神回答一二句。
陆雨很有眼力价地小声跟陆漫说着有关孩子的事,这些话陆漫也感兴趣,两人小声说着育儿经,还不时发出轻笑声,让陆大夫人十分满意。
陆放荣听说何承依然会继续在营里当一段时间医官,把外科手艺炼好后争取去太医院任职,就不愿意了。不解地说道,“何家已经平反了,你是五品散官,完全可以找门路寻个好些的实缺,漫漫和女婿都有这个能力,你为何一定要当大夫?”
何承固执地说道,“我喜欢当大夫,不喜欢当官。”
他的话让坐座的大小男人都十分郁闷,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
陆放荣则是气得不行,想着等去了军营以后再好好跟他说说。
陆老太太又笑道,“承儿今年也有十七岁了,该说亲事了吧?”
陆漫和何承一直压制着心里的厌烦应付着老太太,听着她似乎还想打何承亲事的主意,两个人都沉了脸。
陆漫似笑非笑道,“是啊,我娘也这么说呐。她心里好像已经有了人选,等过了年就说。”
何承姓何,何氏又是他母亲,她帮着说亲是正份。
陆老太太沉了脸,刚要说道,被陆放荣拦了,“娘,承儿的亲事就由着他母亲说吧。他母亲如今嫁去了赵家,人脉比我们广得多,能认识更多的好姑娘。”
老太太只得忍了。这个儿子,现在越来越不听话了。
在众多人的努力下,家里的气氛还勉强算融洽。但吃饭前,又闹出了一件事。
陆沅突然“没站稳”,一下向陆漫扑下去,手还往前推向她。陆漫往后一仰,就被一步不离站在她左右的新荷抱住了。新荷早已经注意到陆沅的不善,所以只要陆沅一靠近陆漫她就加倍小心。
这个变故吓坏了所有人。
陆沅这是鱼死网破,若没有新荷抱住陆漫,那么她们两人会一起摔在地上,两个孕妇都得不了好。
陆放荣气死了,走过去把陆沅拉住,狠狠打了她一个大嘴巴,骂道,“你怎地如此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