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鸡摸狗”的比喻把陆漫逗笑了。她还是嘴硬道,“偷没偷鸡,摸没摸狗,咱们哪里知道。”
王嬷嬷笑道,“就看今天三爷对三奶奶的紧张劲儿,就能知道。”
绿绫也抿嘴笑道,“三爷对三奶奶的好,所有人都看着的。三奶奶生产的时候,三爷哭得比我们还厉害。从那天起,奴婢对三爷真的没有意见了。”
绿绫之所以如此说,是因为姜展唯和陆漫的头一夜她在外面值夜,那天陆漫凄惨的哭声她一直无法忘怀。不知道三奶奶被欺负成了什么样,才会那样哭。所以她对姜展唯的印象一直不太好,总觉得他心狠手辣,不知道疼惜女人。还是在陆漫生产那天后,才真正从心底放下之前的芥蒂。
王嬷嬷瞪了她一眼,教训道,“看看你说的什么话,连奴才的本分都忘了,都是主子心善,把你惯的。”
王嬷嬷回家之前,又悄声嘱咐陆漫道,“三奶奶,你的恶露还没干净,可不能由着三爷胡闹,这是一辈子的事。”
陆漫红了脸,说道,“哎呀,我知道。”
按理说,恶露应该早就干净了,可她还有一点。这是她子宫恢复不好引起的,一直在吃药调养,她当然不敢马虎。
陆漫洗完澡,刚由丫头把头发擦干还没上床,就听到姜展唯匆匆的脚步声。
她迎出卧房,姜展唯已经走进东侧屋。
她屈了屈膝,灿然笑道,“三爷这么早就回来了?我还以为要半夜呐。”
姜展唯当然不好意思说自己刚才把在外面的要事禀报完后,就开始心猿意马起来,被长公主瞪了几眼,让赵大人笑话了一阵,只得让他先回来“看媳妇”。
烛光下的漫漫,温柔纤细,婉约似水。她的这个样子,无论如何也不能同那个疼得死去活来,还让先救孩子的坚强母亲联系起来,但这明明就是同一人。
姜展唯只要一想到那天她所受的苦,心就痛得难受。
他见两个丫头也在屋里,口是心非道,“我想早些回来看孩子,那两个臭小子,今天晚上还没来得及瞧上一眼。”
陆漫笑道,“是呐,他们都已经长到十斤了,又白又胖,真真漂亮得紧。走吧,去看看。”说着,就向门外走去。
姜展唯愣了愣,他很想说“明日再看吧”,但还是跟着走了出去。
姜展唯垂下的大手攥着细滑的小手,陆漫抬头冲他笑笑,也反捏了捏他的手。
两人进了东厢。东厢静悄悄的,两个乳娘都坐在厅屋里